“你觉得,我在乎他的原谅么?”
细微的声音从宋轻舟的唇角溢出,双手在颤抖,清冷幽深的眸子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隐隐中透着诡异。
任梦妍下意识的向后推了推,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朝辞让我告诉你,我们大婚在即,即便你害死了伯母,但在大众的认知中,你都是朝辞唯一的姐姐,这场婚礼,你必须要参加……不过他抹去了你的档案,学历…余下的时间里你只能像狗一样的活着!”
“像狗一样活着也比你强,恨我是因为他爱我,而他永远不会爱你!”捏紧了请柬,宋轻舟坚韧的抬起头对上她妆容精致的脸,“任梦妍,当年的事情你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我一定会查出真相,为妈妈讨回公道!”
说完,宋轻舟绕开她快速的走出了病房。
“任小姐,用不用将她抓回来?”很快便有人进来,讨好的问道。
任梦妍望着她的背影,掩饰住眼底的惧意,冷笑着道,“不用,她活不长了……”
再次醒来,宋轻舟是窝在街角的垃圾桶后,身着沾满了血痕的病号服,发鬓凌乱不堪。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穆朝辞去精神病院给她送请柬,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宋轻舟疑惑的起身。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百思不得其解的宋轻舟掏出了口袋内事先藏起来的避孕药,丢在角落里,即便穆朝辞恨她入骨,她还是想尊重母亲的遗愿,留下孩子。
并在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了穆朝辞的请柬,酸楚席卷而来。
被囚禁了五年,外面的一切对宋轻舟而言都是陌生的,一如穆朝辞,一如这城市。
她身无分文,没有档案,没有身份,所以若是要平安的生下孩子,她还要另做打算,思绪了许久,宋轻舟朝着那熟悉的方向走去……
铜山别墅区。
宋轻舟蜷缩着纤细的身子躲在角落里,直到看到熟悉的车子开出了院子,她才偷偷的从偏门走了进去。
许是明日穆朝辞大婚的缘故,穆家的佣人少的可怜,也让宋轻舟顺利的摸到了她曾经所住的房间。
推开门,屋内的一切都未变,只是处处沾满了灰尘,仿佛五年内从未有人走进过一般。
他当真恨她入骨,连她的房间都不曾入过!
来不及悲秋伤怀,宋轻舟直奔主题,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放在了柜子最下方的抽屉中。
事不宜迟,她迅速的打开抽屉,快速的翻找,却始终未看到她想看到的东西。
心绪一沉,一丝丝不想的预感萦绕在宋轻舟心头。
忽然一道冰冷而又凌厉的声音在宋轻舟背后响起,“你在找这些吗?”
背脊一挺,宋轻舟机械般的转过头,就算这个声音被计算机处理一百遍,她都认得,是穆朝辞!
他刚刚不是离开了吗?
难道……
“宋轻舟,你怎么有脸回这个家?”男人手中的物件尽数摔在地板上,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宋轻舟的身边,用力的抓住她的头发。
头皮传来的疼痛,让宋轻舟的身子不自主的朝着穆朝辞靠了过去,像是逃离瘟疫和病毒一般,穆朝辞一个用力推开了宋轻舟。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