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绮山继续道:“只是为师很想证实,教你武功之人是否就是我的恩人?我找了他多年,一定音讯也没有!即使教你武功之人不是为师的恩人,但也有可能他与我的恩人有莫大关系。徒儿,你可愿意帮助师傅,告诉我教你武功之人现在在何处?”
小乞丐见师父神情真切,一时拿不定注意,道:“我,我……”水绮山一双眼满怀期待,等着小乞丐等着她说出那人的下落。
一边是尊敬的师傅,一边是承诺在先的爷爷,小乞丐挣扎了良久,道:“对不起师傅。我,我答应了他,不能说出来!”
水绮山希望又一次落空,脸上是伤心不已,反而对小乞丐道:“你是个信守承诺的好孩子,为师不怪罪你!”
小乞丐既纠结又愧疚,听得师傅并不怪罪自己,心里更加难受。见她落寞地就要朝门外走,又停下来对自己道:“不过,为师也不想放弃,你且再想想!”便出了极寒宫。
师傅离开后,小乞丐将整件事想了又想,愈加思念爷爷,心里伤心,身上也觉更加冷,想起薛仇凤教她的抵御严寒的口诀,当即盘腿坐下,运起气来试上一试。
这口诀在不冷的地方用,倒不觉神奇,但在冰窖般的极寒宫一试,小乞丐登时觉得自己手心、脚心隐隐发热。再运气过得两个时辰,隐藏在手脚的热气,已开始缓缓流入身体其他部位,腹部、心脏、脑袋均是有热气流动。
这股热气,虽不能让她立马摆脱掉寒冷,但流窜在身体,犹如被点燃的火苗,极有希望燃烧。小乞丐暗道:“薛前辈教的这个抵御严寒的心法,当真是好用。下次见面,我得感谢她才是!”
水绮山不想小乞丐饿死在极寒宫,每日一顿的饭食并无减少。待送饭的师姐走后,小乞丐便端起饭食,再从石箱里挑了几件干净的衣服,打开镜台上的机关,跳进石箱里的暗道,又去见薛仇凤了。
一边跑,一边喊:“薛前辈,我来看你了,我还把我的饭食带来,和你一起食用。”小乞丐将自己的饭食一分为二,分了一半的饭食给薛仇凤,薛仇凤见到小乞丐递过来的饭食,沉默半晌,忽然泪眼两行,大哭了起来。
小乞丐见到饭食已是饿极了,恨不得一口吞下肚,薛前辈却是莫名其妙哭起来了,挠着头想不明白其中原因,问道:“薛前辈,你怎么了?”
薛仇凤满脸泪水,答道:“我很久都没有见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薛仇凤哭得伤心,小乞丐深有同感,暗道:“这虽然算不上最好的吃食,但被关在这里,还能吃上这些,确实难得。可她为何会哭得如此伤心?”便道:“薛前辈,把你关在这里的人也会给你送些吃的来吗?你平时都吃什么?”
薛仇凤道:“每隔几日,他们会送一些吃的给我,但那些饭食都是狗都不肯吃的东西,我,我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吃食了!”
小乞丐忽然鼻子微微一酸,将手里的吃食,慢慢送进薛仇凤的嘴边。薛仇凤嗅着小乞丐手里那白嫩嫩的馒头,只浅尝一口,兀自不停地落着泪,半晌不肯动口。
小乞丐安慰道:“薛前辈,你快些吃吧,不然就要凉了。以后我每日都把的饭食分给你一起吃!”
薛仇凤嚼着冰冷的馒头,口中生甜,慢慢吞咽了下去,一打开肠胃,便觉肚里好似深渊,再多的东西也填不满,狼吞虎咽,将小乞丐分给自己那一半的吃食,立马吃了个精光。
小乞丐蹲在地上,刚准备吃掉自己的那一半,回首见到薛仇凤眼珠都快掉出来,忍着肚子,咬着牙把自己的饭食又拿给了她。
吃罢饭后,小乞丐猛拍脑袋,想起了一事,对薛仇凤道:“前辈,我还带来了一些干净的衣服,你身上的衣服太破了,我帮你换上吧!”
说完,将带来的衣服,拿到薛仇凤面前,想替她换上。但薛仇凤四肢被锁,如何换得了?
小乞丐举着衣服,找不到可以穿衣的方法,叹道:“我真是太蠢了!”薛仇凤见她一片好心,忽然两手用力一震,两只手腕上的铁锁立马被震断了。
小乞丐听得“啪”地两声响,薛仇凤的两只手便可活动自如,惊道:“原来前辈可以自己打开……”
薛仇凤喝道:“你不是要给我穿衣服吗?过来啊!”这声音甚是冷酷,与适才那个见到冷馒头,还泪流满面的薛仇凤,完全是两个样。
小乞丐走将过去,把带来的衣服给薛仇凤换上。换衣之时,小乞丐才见她身上的伤疤是密密麻麻,新伤旧伤,各部位浑身都是,伤上有伤。有的是被绳子鞭打留下,有的是被烧红了的铁铲所烙,有的显是被利器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