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真牵着玉慎儿的手,径直进了大厅,大厅内两侧各立有十几名年轻女子,这些女子都是面容姣好,但神情冷淡,不苟言笑,各个手持兵刃,冷若冰霜。
大厅的正上方摆了一个如玉般的石椅,石椅通体晶莹透亮。石椅旁站立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背对而立,史可真走进大厅也不回首瞧一眼,只盯着挂在墙上的一副画,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壳!
史可真走到大厅中央,便不敢向前,立即向那女子跪拜道:“参见师傅!”
那女子仍是看着墙上的画,并不理会史可真,史可真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未得许可,不敢起身。大厅两侧这些女子亦是如此,站在一旁恭敬得很。
玉慎儿见那女子背身而立,瞧不见面容,低声问史可真:“大师姐,那就是我要拜的师傅么?”
史可真皱着眉头,将玉慎儿一把按在地上,让她双膝跪地,不答她话。
过了良久,那女子才道:“起来吧!”兀自不转过头来。史可真拉着玉慎儿起身,向那女子道:“师傅命徒儿将故人之女,带回云水宫,徒儿已完成师命。这就是玉慎儿!”
玉慎儿按照史可真教过她的礼数,又跪倒地在地,向那女子叩拜道:“慎儿拜见师傅!”那女子缓缓转过身,道:“起来吧!”
玉慎儿抬起头,终于瞧清楚了那女子的脸,那女子生得肌肤雪白,姿色天然,不施粉黛亦貌美如花。然脸上无半分气血,朱唇如霜,神情冷傲,不怒自威!
玉慎儿瞧她比史可真的年纪相差无几,史可真叫她姐姐都尚可,怎地叫她师傅?开口道:“你真的是我要拜的师傅吗?可我看倒像是我的姐姐!”
史可真侧睨一眼玉慎儿,示意让她勿要乱说。实则那云水宫的主人已然三十余岁,只是面容尚是像十几岁而已。
那女子道:“你可是是住在玉湖村?捕鱼为生的玉通和李氏,可是你的父母?”玉慎儿道:“是,他们是我的爹娘!两个月前都病逝了。”说到这里,玉慎儿低下头,伤心了起来。
那女子道:“这就没错了!我就是你要拜的师傅。”玉慎儿道:“弟子多谢师傅收留!”
那女子伸出一只手来,让玉慎儿起了身,道:“十几年前,我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是你的爹娘救了我。你的爹娘不图金银,我便允诺,若是你们玉家有难,我定会相助。听闻你爹娘过世的消息后,我便有意收你为徒,以报答你爹娘当年的救命之恩。今后云水宫便是你的家了!”
玉慎儿高兴道:“我有家了!”那女子坐上了玉石椅,对史可真问道:“真儿,听说你还带了几个陌生男子来云水宫?”
云水宫有不准陌生人入内的规矩,史可真当即向那女子跪下,忙道:“是的,师傅!他们说是师傅的故友,弟子不敢怠慢,擅自做主将他们带来了云水宫,请师傅责罚!”
那女子思忖片刻,道:“我久不在江湖行走,有什么故友要见我?你叫他们进来!”史可真疾步走出大厅,见路不平和顾世晋等人尚在等候,道:“我师傅要见各位,请随我来吧!”
路不平和顾世晋在前,其余人紧随其后,踏入了大厅,只见大厅宽敞无比,十分地有气势。阴阳二使见大厅里虽都是些妙龄女子,护主之责在身,亦不敢稍加懈怠。
众人踏进厅内,便见到正上方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待走近些,瞧清楚了那女子的容貌,虽暗自赞叹她貌美的同时,亦对其毫无血色的肌肤感到纳罕!
顾世晋见那女子颇具威严,心道:“这应该就是冷面仙子,云水宫的宫主水绮山!”当即拱手行礼道:“顾和山庄拜见水宫主!”路不平心性孤傲,既不行礼,也不说话。
水绮山将这一行人都打量了一番:有书生、有小孩儿、大瘸子、小瘸子、还有一个黑衫客和白衫客。道:“你们说是我的故友,可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史可真听到师傅说自己并不认识这些人,一颗心砰砰直跳,担心自己做了错事!
顾世晋道:“我与水宫主确实不相识,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好友。”水绮山见他温文尔雅,举止得体,又自称不管江湖事的顾和山庄之人,问道:“你是顾和山庄的什么人?”
顾世晋道:“在下是顾和山庄的庄主。”继而也将身边的人一一介绍,指着阴阳二使道:“这是我的两位兄弟。”指着顾怀琰道:“这是犬子。”
待要介绍到路不平和小乞丐时,路不平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顾世晋,粗着嗓子抢道:“我是老乞丐,这是我的孙女小乞丐!”
水绮山问:“顾庄主说与我有一个共同的好友,不知这人是谁?”顾世晋道:“是医邪医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