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凛的嘴唇抽了抽,心道,这个女人真是主子真是上天派来惩罚主子的,先是非要闯云中岛,主子为了她差点儿被砍了祭树。如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光天化日之下,好好的一个王妃,竟然,竟然女扮男装来逛窑子?
高凛摇了摇头,彻底断了想要成家的念头,女人,真的是一个非常麻烦又可怕的物种。感叹归感叹,可是兹事体大,他一个侍卫自然不敢擅专,所以硬着头皮敲了敲门,沉声道:“主子,高凛有事禀报。”
一时之间无人应,高凛也不敢再敲,只好低头候着。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
玉清风显然是才洗漱过,一身骑行的劲装已然脱下,此刻他换上了一件玄色长袍,半干的长头只用一条玄色丝带绑于头顶,脸上连续奔波的风尘已经洗去,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凛冽。
“何事?”他问,一双丹凤眼看向高凛的时候,略显出一丝的不耐。
高凛不自在地咳了一咳,凑上前去,附在他耳边,将刚才所见简要禀明。
闻言,玉清风神色一冷,绷着脸道:“这个女人。”说完,用力将身后的房门甩上,举步就朝隔壁房间走去。
听着声音有异,孟星柔轻开了门,柔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瞧着眼前的女子美丽端庄,温柔如水,高凛没来由的红了脸,垂首道:“星柔姑娘,主子他,他有事要忙。”
孟星柔探出头来,正好瞧见玉清风一脚踹开了隔壁如烟的闺房,“啊!”她惊呼了一声,随后用手中的帕子掩上了自己的樱桃小口。
“别怕!”高凛沉声道,利落的身形一晃,已经稳稳地挡在了孟星柔的面前。
这边,单月儿已经在如烟的劝说下连饮了三杯。瞧着如烟艳丽无双的姿容,单月儿心中略有些不是滋味,怪不得自家男人连家门都懒得进就直奔这了香居来了。这了香居的第二美人都已经这么超凡脱俗了,那生生从她手中夺了花魁之位的孟星柔得美成什么样?
她佯装无意道:“都说星柔姑娘倾国倾城、举世无双,依我看如烟姑娘已是人间绝色,何故会输给那孟星柔?”
如烟又站起来给单月儿二人斟酒,酒壶高举,衣袖滑落,露出她那洁白浑圆的手臂,她朝着单月儿浅浅一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做我们这行儿的,就如同那海上花,今日低,明日高,都是在所难免的。今日即使没有孟星柔,也会有别人,小女子又何必为了这些事自寻烦恼呢?”
言罢,她举起面前的酒杯,仰头饮尽了,一滴酒顺着她的嘴角滑向光滑的脖颈,她却擦也不擦,任由那酒滴润湿了她胸前的曲线,只以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盯着单月儿瞧。
看到单月儿二人略显尴尬的扭头,并不肯看她,那如烟索性倾过身子虚倚在单月儿身上,笑道:“倒不如,陪着公子来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得痛快!玉公子,请吧!”
单月儿感受到靠向自己的香暖,不着痕迹地向一旁挪了挪,干干笑道:“好说,好说。”
突然,只听得哐当一声,如烟房间的门应声而开,彩裳吓了一跳,很没出息地躲在了单月儿身后。
倒是那如烟姑娘,不愧是是胭脂巷摸爬滚打惯了的,手中拿着的酒壶竟然涓滴未洒出,稳稳当当将酒壶放回桌面之后,她杏眸微扬,瞧着门口的不速之客,娇声道:“这位客官,竟然这般想念如烟,连开门的时间都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