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玉清风对单月儿说出了不愿意对柳家出手的苦衷之后,单月儿便经常对着几棵依兰花的花苗儿发呆,有时候还一个人傻乐!
彩裳和小巧担心她是不是被柳青青给气傻了,成日自己傻笑。其实,她日日对着那些小苗苗嘟囔的是,小花苗快快长,长大好开花,开了花花换钱钱,挣足了钱钱,夫君笑开颜!
过完中秋,不过半月,就是重阳了。
因玉太妃身子一向不大好,重阳节登高又有祝祷之意,玉清风便早早携了玉太妃和玉临风等一众人出府登山去了。单月儿因怀有身孕已七月有余,行动多有不便,就请辞没有随行,玉岚风则是因不受玉太妃待见,颇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跟去碍眼。
姑嫂二人一起用了早膳,闲来无事,单月儿便又开始侍弄她的依兰花苗。
几个月过去了,花盆中的依兰花苗已经有一尺来高,单月儿自言自语道:“都这么高了,看来可以移植了。”
瞧着单月儿挺着大肚子亲自给那些花苗松土,玉岚风实在难以理解,于是,颇有些嫌弃道:“王嫂,你说你这堂堂茜香国的王妃,干嘛做这些下人的功夫,你有那个时间,不如想想如何对付那个一心想嫁进给王兄做侧妃的柳青青!”
单月儿以手支撑着腰,琢磨着该如何回这丫头的话。跟她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说自己养花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帮助玉清风摆脱柳家的控制?如果真对她说这些话,她也未必懂,说不定还会吓着她。
思忖良久,末了,她只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些花苗,等养大了,开了花,可是能赚钱的大宝贝呢!”
玉岚风撇撇嘴,还是一满脸嫌弃,“堂堂茜香国的王妃,竟然一心只想着赚钱,满身铜臭之气。”
单月儿一笑,这话和玉清风的言论简直如出一辙,果然是亲兄妹。她捶了捶腰,叹道:“果然是闺阁贵小姐,不懂得民间疾苦。能赚钱有什么不好?钱能买米买面,买花儿戴,买果子吃。就连军队行军打仗,也需要拿钱买到充足的粮草,保证军队的补给充足,才能打胜仗。”
玉岚风仍是摇头,不解道:“可即便如此,你贵为茜香国的王妃,不愁吃不愁穿的,干嘛伤这个脑筋?”
单月儿道:“未雨绸缪嘛!你王兄说过,茜香之富,富在柳家。我可不想这柳家的财势一直成为你王兄的掣肘,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玉岚风重重地点了点头,抢过单月儿手中的花出锄,兴奋道:“虽然这花儿有用,也不能劳动说嫂亲自动手,还是岚风来吧!”
单月儿被她逗得笑出了声儿,这丫头,对柳家的成见也太过明显了些。瞧着她毫无章法地乱挥花锄,忙拦道:“罢了罢了。这土我都松过了,不必忙了。”
玉岚风停了手,摸摸汗,又道:“王嫂刚说这花该移植了,要移到哪儿,岚风来帮你弄吧!”
单月儿想了想道:“移植到别苑去吧,那里已经有十几株这个花树,养在一起好一些。”
玉岚风笑道:“那我们这会儿便将这花苗移过去吧,趁着王兄今日不在,要不然他又要啰嗦了!”
单月儿点了点她的脑门儿,嗔道:“真真是说风就是雨。”说是这样说,却真的转头吩咐小巧道:“小巧,去吩咐二牛备车,我们一会儿就将这些花苗移到别苑去。”
小巧答应着退下,自去办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