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月儿又细敲了敲那姑娘的容貌,果然眉眼之间与海望川有几分的相似,想来并不是在糊弄她,因道:“果然好名字,芙蓉,令妹的姿容确实配得上这个名字。”
话是对海望川说的,但单月儿却没忍住瞧了瞧玉清风的脸色,见他好像没有动怒的迹象,方轻轻地抿了一口花茶。看来他对自己夸这个女海匪没有什么意见,那他单单针对海望川,难道是在,吃醋?自觉参透了玉清风心思的单月儿,心情大好。
海望川将单月儿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眼里,他更加确定了那个男人的身份绝对不会是一个侍卫那么简单,于是他朝着海芙蓉使了个颜色。
海芙蓉端起酒杯,朝着单月儿举杯,道:“多谢郡主夸赞,依小女看,郡主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呢!这是芙蓉亲自酿制的木棉花酒,郡主尝尝可还能入口?”
世人都爱听好话,单月儿当然也不能免俗。虽然此刻她有孕在身,但她并不想在这里将此事公之于众,想着不过是浅尝一口,不打紧,因而并未推脱。
她刚要举杯,就听闻坐在身边的玉清风闷声闷气道:“她不能喝酒!”
单月儿停下手中的动作,干笑了两声,道:“是,我今日身子不适,不宜,不宜饮酒。”
再瞧那海芙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已经闪出泪光,她道:“郡主竟如此瞧不上小女的手艺吗?”
单月儿最瞧不得美人落泪,忙道:“我喝就是了。”只是她的手还没够到酒杯,一双大手就稳稳地挡下了她的酒杯,她听到他说:“我来替她喝。”
海望川既不阻拦,也不追究,只淡淡问单月儿道:“不知郡主所说的生意,究竟是?”
单月儿随即将藏在衣袖中的荷包拿了出来,倒出了里面的种子,众人只觉得一时间花香四溢,只听单月儿道:“这是依兰花的种子。”瞧着众人果然一副闻所未闻的样子,她又解释道:“依兰花,浅可愉情,深可助眠。”
听到这里,玉清风的眼角抽了抽,这个女人竟然在众人面前说什么愉情?他感觉胸中有一股热流上涌,忙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
海望川倒是来了兴致,“郡主是想做这依兰花的生意?”
单月儿点头,道:“正是,茜香国气候温润,正适合栽种这依兰娇花。而这依兰花所制成的香粉和花油,在天朝非常受欢迎,可以说是一滴花油一两金。此番,我只求大当家的做这娇花的护卫,从茜香运到天朝即可。”
海望川一笑,道:“听起来的确是一桩不错的买卖,不过……”
单月儿只觉那笑中似乎透出一阵寒意,心里一慌,忙道:“不过什么?”
还未待海望川回答,单月儿就看到身边的玉清风突然晕了过去,“你怎么了?”
海望川朗声道:“郡主不必惊慌,只是些迷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