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向自觉刚才有些失态,忙道:“回王爷,没,没来过。只是,只是那海匪海望川交待过,看到巨树红花,便是到了云中岛。”
高凛道:“王爷,您的身份。”
玉清风道:“从现在开始,我同你一般,只是护卫王妃的王府侍卫。”说完,眼神凌冽地扫过孔向等一众人。
众人自是再三保证,绝不敢胡言乱语。
待行船距离那岛只余十数尺,但见那树上整朵整朵的花葩掉落下来,因那花并不曾枯萎,颜色依旧艳丽非常,掉落在海里,一朵复一朵,汇聚在一起,似要将那片海染红了一般。
“你可知道如何登岛?”这话玉清风是直接说给孔向听的。
孔向那圆圆的脑袋立马摇得像个拨浪鼓,“这个,微臣实在不知啊!”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哐啷一声,在那海岛的坤向,两株巨树树干之间竟然**一个五六尺宽的缝隙。随后,一架十数尺的木桥在须臾之间架在了那海与岛之间。
事发突然,船上的众人皆然是一惊。单月儿还未反应过来,玉清风已经稳稳地挡在了她的身前,而高凛则是几乎在同一时间站在了玉清风的身侧。
单月儿还在惊讶两人的身手,就问得岛上传来熟悉的朗朗清音,“原来是贵客到了,恕海某未曾远迎。”
瞧清楚来人,单月儿从玉清风身后钻了出来,口中念道:“海当家客气,有劳你亲自来迎。”
海望川眉眼一弯,笑道:“有美人来,海某自当亲迎。”他瞧了瞧她身旁的两个冷面大汉,又摇了摇头,道:“不过,我说小娘子,你似乎有些言而无信呢!不是说,独自前来吗?”说完,他指了指玉清风二人,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单月儿干笑了两声,道:“这两位是我家夫君派来的两名侍卫,实在是,呃,实在是甩不掉。不过海当家放心,生意归生意,月儿定不会耽搁的。”
海望川对着众人瞧了又瞧,终于道:“如此,就恭请郡主入岛吧!”
从昨晚至今,单月儿水米未尽,突然间从船上跨上木桥,突然身形有些不稳,晃了一晃。玉清风如敏捷的野兽一般蹿了上去,稳稳地扶住了她,低声道:“小心些。”瞧她站稳了,才又退回了守护者的位置。
海望川将一切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也随之冷了下去。直待单月儿走到门前,他扯唇笑道:“郡主身后的这个侍卫身手倒是不错,不知郡主可愿割爱?”
单月儿没想到海望川如此难缠,冷汗登时就下来了,不能拒绝,更不可能答应,于是她胡乱应付道:“这个似乎与我们的生意无关吧!海当家,依我看,我们还是谈正事要紧,莫要为了一个侍卫伤神才是。”
海望川将玉骨扇一折,笑着点头,直让着单月儿一众人入岛,心中却另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