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华抬脚就要往外走,秦山拦住她,“华夫人还是在屋子里躲着吧,万一出去伤到您就不好了。”
“我不出去他们就不会进来吗?”华容华推开他,“万一他们进来再打破我屋子里的东西可就不好了。”
旁边的永安伯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这个时候她不是该担心自己的性命不保吗?竟还反倒担心自己屋子里的东西被打破,果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这样想着也推着轮椅来到屋外。
外面,只见永安伯带来的护卫手持刀剑围护在客厅的门口,而对面竟然站着约有三四十人盔歪甲斜,满身血迹的狼狈士兵,他们似乎是对这些护卫有所顾忌,虽是持刀相向,但却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这时,那些士兵分开,有一个身着锦缎黄袍的人走了进来。只见来人二十多岁,面容白皙,长相与永安伯有三分相似,只是他眼黛青黑,步履轻浮,身上也是极为狼狈。他来到前面看见永安伯与华容华站在一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桀桀的怪笑起来。
“哟,这不是本世子的好哥哥吗?不肯帮父皇的忙,大半夜的跑别人家里来搞女人啊?”
华容华听到那句好哥哥还想怼永安伯一句,你还说你们不是一伙儿的,人家都叫你哥哥了!可听到那黄袍青年的后半句话却是恼了,直接骂道:“你放屁,你才搞女人,你全家都搞女人!”
永安伯亦是冷笑,“韩王世子还是小心说话吧,只怕韩王殿下还没有登上皇位吧?你这么叫还早了点儿。而且看你这副模样,貌似你们逼宫失败了吧?我早就说过,你们不可能成功的。”
“我们?难道永安伯你跟我们脱得了干系吗?就算这次谋反你没参与又怎么样?别忘了你也是韩王的儿子,到时,你也逃不过一死!”黄袍青年咬牙切齿的道。
“死不死的我到是无所谓,只要能看着你们死就行!”永安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你!”黄袍青年显然是被气的够呛,最后哼了一声,“也是,你现在只是一个残废,连个女人都睡不了,死反倒是一种解脱呢!”
华容华在一旁听的胆颤心惊,这两人说话是什么意思?登上皇位?逼宫?敢情造反的是韩王?这,他们是亲兄弟?正这么想着,只见那黄袍青年阴测测的目光突然朝自己看了过来,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神骇的她几乎要朝后退去。
黄袍青年冷冷的打量华容华,嘴里啧啧道:“这就是那公西楚的女人啊!长的也不怎么样么!放心,就算本世子想要搞女人也不会搞你,看着就倒胃口!不过,今天晚上,公西楚坏了我们的事,怎么也得让我们出出气不是。只要你把我这帮兄弟伺候舒服了,再把他的两个儿子交出来让我杀了,我就留你一命。”
说完,又转向永安伯,“你是不是有怪癖啊,专门喜欢捡公西楚的破鞋穿?不过,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满足女人啊?不如说出来,让本世子也来学一……”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一只贴在黄袍青年脸上的绣花鞋由于重力原因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黄袍青年有些懵,他这是被打了吗?摸摸脸上传来的微麻的感觉再看看脚下掉落的鞋子,这一切都在告诉他,刚刚,身为韩王世子,差点成为北鹏新一任太子的他的确是被一个女人的绣花鞋给打了!
华容华气的直哆嗦,张嘴骂道:“你敢动我儿子试试,我活剐了你!你怎么不让你娘去伺候你那帮兄弟?说不准还能多生出几个兄弟来呢!”
噗嗤!永安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可否认,这荣华夫人鞋打韩王世子确实让人身心舒爽。
黄袍青年,永安伯的二弟,现任韩王世子,在怔愣之后,整个人都被怒火包围了,“你、你个贱人竟敢打我?”
“贱人难道不该打吗?识趣的赶紧从我家滚出去!”虽然华容华叫嚣的厉害,但她知道,如果永安伯不帮忙的话,仅靠秦山一个人自己早晚会被这些人砍死,可是,去求永安伯?
黄袍青年跳着脚的怒喊,“快,快去把那贱人给我抓住,我要亲手扒了她的皮!”
两个士兵应声而出直奔华容华而来,秦山抽出宝剑准备迎敌,又小心的看了沉默的永安伯一眼,现在他到不敢奢望永安伯能伸手相助,只要他不背后下刀子就不错了。
而永安伯却在等华容华开口,只要她开了口自己不管哪条理由都会出手,而公西楚也就由此会欠自己一个人情。
可华容华呢?要说刚才还想着要不要求助永安伯,现在真看到有人持刀相逼却是在心里琢磨着,自己曾经学过的三脚猫功夫能不能支撑到秦山解决完一个士兵而来帮自己。
就在那两名士兵离华容华三步远的时候,就在秦山的宝剑准备出招时,突然飞来两支箭矢直直射入两名士兵的体内,那两个士兵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僵直了身体。
所有人都是一愣,不由抬头朝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与前院相隔的院墙上站着一个身披银甲,外罩红色披风的人,他手中的弓弦还在来回震荡,剑眉含煞,嘴角斜挑,冷冷道:“我的女人,谁敢动?!”
月光下,他的银甲闪闪发亮,红色披风随风而动,铿锵的话语,深情的眼神,箭定生死的绝技,无一不撩动着华容华的心弦,这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四个字,‘我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