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华容华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还继续道:“福喜,你把这事儿写在信上让太子殿下拿主意吧!”
福喜脸一皱,“华夫人,这等烦心的事要是说给殿下听,我干爹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再说,就算是写信这一去一回的骑最快的马也得十几天,根本就来不及!”
“你干爹是谁啊?”
“就是我叔崔公公啊,我家里都没人了,索性就认了他做干爹!”福喜说完又报怨了一句,“这些当兵的真可恶,竟跟个商人一般到处要银子!”
“银子?对啊,只要有银子不就解决了吗?”华容华眼前一亮,一个想法迅速的在脑海中形成。
福喜直咧嘴,“华夫人,你不会是想着把展销会赚的银子给他们吧?那样我们会被问罪的!”
“别吵,让我想想!”华容华皱着眉说了一句,拿了支笔,在纸上画了许多他们看不懂的符号。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华容华一拍手,有几分兴奋的道:“行了,就这么办!”
福喜和秦山的目光一起投向了华容华。
“你去叫人把那个守将叫来,到时我一起说。”说着华容华起身,往驿站的后面走,“我先去看看孩子!”
福喜想知道这位华夫人究竟想怎么解决眼前的这个困境,便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那位守将。
看着几个一脸好奇的男人直视自己,华容华微微有些紧张,她清了清喉咙道:“你们想要饷银,但我们又不能私下给你,要是向上请示的话时间又来不及,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就是你们自己去赚银子!”
守将是个四十左右的虬须大汉,一听这话就炸了,忽地站了起来,眼一瞪,“胡说八道,我军营里都是保家卫国的真汉子,谁耐烦去做那等丢人现眼的杂耍?”
福喜和秦山见状也都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朝华容华的方向侧了侧身子,以防这位守将突然发难。
但他们显然是想多了,这位守将虽然外表粗犷但内心极细,又是个瞻前顾后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在这守将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几年。听了华容华的话,他虽然怒而起身,但却没打算把这个‘太子的女人’怎么样!
华容华也没恼,反而笑开了,“你既然说不做杂耍显然是也这么想过吧?你也不用恼也不用喊,我说的让你们自己赚可不是那种费了一大把力气反而赚不了几个钱的营生。”
守将脸色涨的通红,有心拂袖而去心里却对华容华说的营生好奇,便杵在原地瞪着她。
“展销会在你们军营附近举行,到时整个州府的有钱人可能几乎都会来,这可是你们军营赚钱的大好机会,我说让你们赚钱是赚那些商人的钱。”
华容华话音一落,那位守将又严肃了一张脸,“这怎么成?外人私自进入军营当以奸细论处!”
“我什么时候说让人进你们军营了?你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华容华白了他一眼。
守将下颔的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咬牙道:“你说!”
华容华这才继续道:“这些有钱人吃穿不愁几乎什么都见过,不过越是有钱人就越是矫情,他们中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吃野味,你们军营里的既然都是真汉子,那抓两只兔子狐狸的应该没问题吧?”
“你是说让我们卖野味?虽说我们打猎是不成问题,但大多是自己兄弟打牙祭了。要是卖的话数量得需要的多,到时卖不出去又没有冰窖岂不是都成了臭肉?”守将若有所思的道。
“谁说让你们卖肉了?”话一出口,华容华惊觉这话有些岐义,连忙咳嗽一声掩饰将要出口的笑意继续道:“你们多抓一些有钱人喜欢吃的东西,像什么兔子野鸡狐狸獾子了,都要活的,到时用栅栏建一个小型的围场,把它们放到里面,让那些有钱人来挑,你们再派人进去抓,这样再加上一个现场表演的费用不就可以要个高价了吗?”
守将一边听一边暗自点头,深觉这位华夫人的办法可行,听到她说表演不由激灵一下,“什么表演?”
“你们不用箭射,派人将有钱人要的猎物抓起来绑上可比那些卖艺的好看多了,不该多要点儿钱吗?”华容华一边琢磨一边道:“而且你们还可以挑一些漂亮的小动物另建一个围场,到时要是那些有钱的夫人小姐过来也许想养一两个宠物呢!说不准有哪家小姐怀春,相中你们营里的将士呢!”
这本是华容华一句戏言,却不想到最后却一语成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