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时,华容华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太子问自己有没有适当的人选根本就是一句客气话,人家连人选都挑好了,就自己还傻傻的真去选人了,唉,但愿刚才的事太子不要多想才好。
“福喜见过华夫人。”福喜笑眯眯的抱拳鞠躬,向华容华施了一礼,丝毫没有身为男人给女人行礼的羞耻感,又不让人感觉到僵硬。
“是你呀!快别客气了,我记得你的番语学的是最好的几人之一,还以为你跟着出海了呢!不过能来帮我是更好不过了,到时黄小姐主管帐房,你就主管业务,最终核对帐册你们两人一起签章之后再交给我。”她这话也是说给太子听的,表示自己不会提防他安排下来的人。
太子笑道:“华夫人做事本王放心,番务堂的一切事宜就交由夫人做主吧。”
呵,说的好听,放心还给我安排过来一个人?!不过,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就这样番务堂最基本的人员配备也有了雏形,执事太子,副执事华容华,帐房黄小姐,业务主管福喜,后来华容华又叫福喜自己挑了一个随从叫顺子,雇了一个车夫老金。
确定人员之后华容华便根据坊间商会给掌柜和管事的工钱,略做增加也给番务堂的六个人制定了工钱,并取得了太子的首肯。对于学过番语做过伙计的人是做为临时员工登记的,这部分人没有保险,没有固定工钱,做一次工得一回工钱。虽然感觉对那些临时工有些苛刻了,不过现在番务堂也没太大的建树,不可能养那么多闲人。
一切就绪之后,华容华便直接命福喜去挨家找上了那些荣誉会员的皇商。条件一开,果然那些皇商便心动了。即便是皇商也是商,也是追逐利润的商人,没费多少唇舌,就都答应了下来,随后展销会如期举行,那些盼了几个月一睹贡品真容的人们也终于得偿所愿。
半个月后,华容华将一本帐册交给太子,解释道:“这是本次展销会的利润,虽然将服务费减半了,不过收入却是比上一次还要高一些。除去成本后从利润中提取出来的两成资金就约有五千两。”
“那这么说这一次上缴国库的就有两万两?”听了这个数字太子也很高兴,“不愧是华夫人,不到五天就赚出这么多来。等到展销会再举行几场,想来上缴的数字就会更高了。”
华容华将要送到嘴边的茶盏顿了下,抬起头对太子道:“殿下,我们接下来的展销会还要在京城里举行吗?”
太子深深的看了眼华容华,笑问:“华夫人有何建议?”
“殿下,在北鹏最富有的是哪里?”
“应属江南!”说完太子也是一副恍悟的样子,“莫不是华夫人想前往江南举办这展销会?”
“是啊!”华容华点头,“虽然京城权贵多,不过论有钱还是不如江南吧。就算我们接着在京城办展销会,也许接下来几场会赚钱,可时间一长就未必了,毕竟谁会饿着肚子买这些东西?而且接连的展销会开了下,不止商家没有新货出售,就连那些买家也会不再需要吧?”
“可江南富庶,那里的人们大都生活富足,对展销会上的商品也许并不需要。而且江南路途遥远,华夫人一介女流前往怕是有危险。”太子有些犹豫。
“他们是生活富足,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见过贡品?”
华容华话一出口,太子眼睛蓦然一亮,是啊,如果用这些皇商的商品,再打着贡品的旗号那在江南也未必卖不出去。
“如此虽然可行,但从京城将货物运往江南想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肖先生有些担忧的道。
“呃,我想我们可以变通一下。”华容华一边思索一边道:“我们可以计算出这一路押货的费用,让想要去江南展销商品的皇商自己掏,如果他们要是自己出商队运货的话,那这部分钱就可以不用出。”
说到这里,华容华又抬头问太子,“殿下,如果我们要是动身前往江南的话,应该有护卫随行的吧?”
“这是自然!到时本王可以在御林军中挑些好手随你同往。”太子许诺道。
“太好了。”华容华高兴的道:“到时我们可以要求那些皇商,如果自己出车队运货,要是跟在我们队伍后面的话,随行护卫可以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但需要交纳一定的保护费!”
话一出口,华容华顿觉自己像是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可还没等她想出更好的词来替代这几个字,那边太子和肖先生却已经点头了。
说通太子,接下去安排出行,联络皇商,筛选货品的事全权交给了福喜,华容华则回家去收拾东西准备出京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