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华还是有些难为情,推开他扭了扭身子,“别闹,现在还真有个事差点儿给忘了呢!”
“什么事?”
“卖草莓啊!我都差点儿忘了冰窖里冰的草莓和玉米呢!”华容华两眼放光,“我还指着它大赚一笔呢!”
公西楚压根就没把这儿当回事儿,就那东西能卖几个钱?再说了,“家里不是有苹果和梨么?要是想吃别的,你跟我说,我去弄来!”
华容华抬头看他,“喂,想吃什么跟我想赚钱是两回事儿好吗?”
“不是给了你银票么?还想赚的什么钱?”
“喂,别废话,你只说,帮不帮我?”华容华恼了,指着公西楚喝问。
无奈,公西楚点头,“帮,我是你男人,不帮你帮谁?”
华容华这才绽露笑容,“那好,你帮我去问问,哪一家的糕点铺子或是酒楼也行,能帮我们代销草莓的。”说到这儿见公西楚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又道:“要不你告诉我是哪一家,我去也行。”
“你去?”公西楚挑起眉,“不用了,我去就行,还有,你打算定什么价位?”
不用她去?这男人是大男子主义吧?不过算了,他肯帮自己去问就好了,至于价位……
“你说一层木盒的卖三十文怎么样?嗯,不太合适吧,还得给人家寄卖的费用,好像自己赚不了多少,要不就五十文,两层草莓的卖八十文,先卖几天看看,不行的话再降价!”
公西楚不屑的白了她一眼,“你从夏天时就吵着卖草莓,结果到了现在连价位都没定下来?”
“不是啊,关键是你这冬天也没有卖草莓的啊!冬天连个水果都看不到,就那苹果和梨还是大老远的打京城来的,夏天的草莓又根本不值钱,要按那个价钱我根本就没赚几文嘛!”
“行了行了,交给我好了。”
“是,真不愧是我相公,最能干了!”华容华笑眯眯的夸了他一句。
公西楚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呢?”
“都夸,都夸!”
华容华将草莓的事托给了公西楚,自己就专心看着陆家的热闹。
陆家现在可谓是水深火热,原本有余给县衙做帮闲做了没有多久就遇到有个捕快空缺,丁典吏举茬再加上公西楚暗中动作,有余便一文钱没花坐上了捕快的位置,成了陆家第二个在县衙上工有正式收入的人,原本这是一件好事,可因为陆老太的私心膨胀,再加上三柱媳妇内心越发的不满,所以陆家的矛盾越积越深。
矛盾终于爆发是因为三柱媳妇提出要搬出去租房子住,说是有余招待同僚比较方便。陆老太自是不肯,张嘴便大骂三柱子一家忘恩负义,在她家白吃白住一整年,现在有了好去处便扔下祖母独自享福去了。
三柱媳妇哪里肯白白接受这样的指责?直接辩解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一整年打柴做零工的钱都交给了陆老太,自己在铺子里帮了一年工,一文的工钱也没领着。
陆老太本就是个无理搅三分的人,让养子媳妇这么顶撞哪里还能下得来台?直接又打又骂闹了一大通,几乎整条巷子的人都知道了,直到陆文平回家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在陆文平看来,这事儿是完美的解决了,有余留下一半的工钱自用,而兄长一家也不用搬出家里,这样,兄长侄子既不用背上不孝的名称,而母亲也会因有了钱不再闹腾。
可,事情真的能这么顺利么?首先三柱媳妇就憋了一肚子气,本来寄人篱下给人做白工就已经够委屈了,自己一家人辛苦的干了一年,一文钱都没攒下不说还要被人说成是吃白饭的,谁都接受不了吧!何况现在,自己儿子好不容易遇到了贵人,难道还要让他继续在陆老太的手上憋屈一辈子么?
三柱媳妇开始了反抗,原本陆家的家务全是她做的,现在她除了每天跟着陆老太去铺子忙活,家里的活儿却是一点儿不干了。于是,回到家里,围绕着谁做饭谁洗衣服,总是能听到陆家吵骂成一团。
陆老太指天骂地的咒着家里‘吃白饭的’,而三柱媳妇却是充耳不闻,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子把门一闩,不到吃饭时决不出来。每当这个时候来平息事件的是绿萝,她总是以嫂子忙了一天实在累了为由劝说婆母,包容闹小脾气的长嫂,然后再温声让江兰来做家务。
贤惠的样子不止令陆文平另眼相看,陆老太心生满意,就连巷子里的人对她的印象也提升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