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郎中来。”公西楚扫了眼往自己女人身上盯的蟑螂,这人忒没规矩,赶明儿得让莫言教一教他。
用湿帕子把华容华伤口周围细碎的沙石擦掉,然后公西楚拿了一个小葫芦过来,对她道:“你忍着点啊!”
“忍……”什么?华容华的话还没问完,就见公西楚拿着葫芦的手轻轻一斜,自己的额头上就像是着了火似的,疼的她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忍住啊!一会儿就完事儿了。”公西楚无奈的举着葫芦,脖子上还一处伤口呢!
淡淡的酒香传来,华容华一下就明白公西楚手上拿的是酒!虽然她也明白这酒是给自己消炎用的,可现在的她本就委屈的要死,这该死的男人还敢来折磨她?
“王八蛋,你要杀了我啊?”华容华抬手朝公西楚的身上招呼着,以借此减轻自己身上的疼痛。
“行了,你!”公西楚越发不耐,直接制住乱发疯的女人,然后往她的伤口处又倒了两次酒。
蟑螂请卢郎中一进门就听见华容华好似杀猪一般的叫声,吓的他两腿发软,险些直接回身跑了。
“这、这是怎么了?”卢郎中尽量不去看蟑螂那张脸,悄悄往他身后挪了挪身子。
蟑螂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只好站在院子里喊,“主子,我把郎中请来了。”
“让他进来!”公西楚的声音传来,嗯,听声音好像没什么意外。
卢郎中进了屋子就看见衣着不整的男人刚好把一个葫芦盖紧,椅子上一个浑身狼狈的女人正泪眼汪汪的瞪着那男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有奸情?卢郎中心底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动。
可空气中淡淡的酒香味儿却唤回了他的理智,尤其是酒香味越靠近那女人就越是明显,这是……在看到女人额头和脖子上的伤口后,卢郎中也明白了过来,这个男人是用酒清洗伤口来着,这样做的确能有效避免发热流脓!可这也太狠了吧,那可是个女人啊,酒洗伤口一般的男人也未必受的住啊,难怪会叫成那样!
卢郎中心里怀着无限的同情来给华容华治伤,帮着涂好了药,包扎好,然后留下一个青色小瓷瓶,“用这药每天早晚涂在伤口上,额头的伤用不上半个月就没事了,脖子的伤口有些深,怕是得留疤。”
“就没有去疤的药吗?”公西楚皱眉,那么光滑的脖子上怎么可以留下碍眼的疤痕呢?
“这个,小的到也配过付出疤的药,只是效果不太明显!”卢郎中讪讪的道。
“行,我知道了。”公西楚随身拿出一小块碎银子扔给他,“够了吧?”
“够够,用不了这么多!”卢郎中有些抖,这有将近一两银子了吧,来出诊十回都够了。
“多的赏你了!”公西楚毫不在意。
“多谢多谢!”卢郎中千恩万谢的走了,心道:这个护卫大人出手可真大方,比那个小气抠索的陆书吏强多了,也难怪那个华娘子会选公西护卫了。其实,他一进屋就认出了公西楚,开始他还纳闷,这位不是和那位曾经的陆娘子住在山上吗?怎么又跑回县城里来了?而且身边又有了另一个女人!
可等他仔细给华容华治伤之后他就认出来了,还是那两个一直活在绯闻中的人哪!这人也真怪,要是喜欢就直接纳回家不就得了,何必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让人说道着呢?卢郎中一面腹诽一面往外走,走到门口碰见莫言带着几人回来。
莫言来到门口见自家主子正围着华娘子不知在说什么,便没有进屋,只道:“主、主子,人带带回来了。”
“让他们给我在院儿里跪着!”公西楚是真的恼了,开始他还以为只是珍珠一个人和华容华发生了冲突,可回到家发现除了蟑螂谁都不在心里就明白了,只怕这事儿那几个人都脱不开身。敢背着自己琢磨自己的女人,真是活腻歪了!
院儿里的几个人听到公西楚愤怒的话,一个个全都白了脸色,莫安最先跪了下去,全身打着颤,不断的祈祷着主子千万要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