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虽说在伯府里也是看人脸色的奴才,可出了伯府还是被人捧着贡着的,现在突然来个不认识自己的,她的火气也有些起来了,不由出主意道:“要不莫安你再去一趟,好好说着把她请来,要是实在不来,就……”下面的话奶娘犹豫着没敢说。
珍珠却接过来,“反正她一个女人,莫安还没办法吗?”
莫安眨了眨眼,惊诧道:“你们该不会是想让我跟她动手吧?”吓的他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要是让主子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再说,那华娘子跟着主子练武,我能不能打过她还不一定呢!我可不敢跟她动手!”
“练武?”奶娘和珍珠惊讶的对视一眼。
奶娘气红了脸,“这妇人怎么这般粗鄙?”
“好粗鲁!”珍珠也不由的直撇嘴,对华容华更加的看不上。
因为莫安说出华容华有练武,还曾经把想打她主意的人给打倒了,所以奶娘和珍珠暂时歇了想找麻烦的心思,莫安也长出了一口气。
可没想到当天晚上珍珠却还是找到莫安让他去请华容华到县城来。
“放心,不是让你用强!”珍珠将一封信交给她,“明天你把这个给她,她就会来了。”
莫安将信将疑的接过信,看了下,封口被火漆封的严严的。
珍珠继续道:“县城里是不是有家雅斋茶楼?”得到莫安肯定的答复后继续道:“到时你让她明天下午未正到茶楼见我!”
“拿这个华娘子就会来?”莫安还是有些不信。
“放心,就是她不来我也不会怪你!”珍珠笑着道。
莫安不由尴尬的笑了笑,保证道:“珍珠姑娘放心,我一准儿把人给你找来!”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莫安就直接雇车去了庄子上,而珍珠也穿着披风出了门,和奶娘一起来到了县衙后门。
“这伯府的奶娘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拜见过夫人了吗?怎么又来?”紫纱一面命小丫环将人往里请一面不解的问坐在上首的于氏。
“想来是有事吧!给我把那只凤尾钗拿过来!”于氏淡淡的道。
紫纱刚帮着于氏把钗插好,这边珍珠和奶娘已经进来了。
珍珠和奶娘先给于氏行礼,于氏叫了起,又命人搬来两把凳子。
“二位这几天住的可还习惯?毕竟这里不比京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请尽管开口。”于氏开口直入主题。
珍珠脸上微微发烫,却还是敛身施礼,“多谢夫人,奴婢这里还真的有一事想请夫人帮忙。”
紫纱皱了皱眉,夫人那只是客气话,这个死丫头还真敢顺杆爬!这也是伯府出来的丫环吗?
于氏到是笑容未变,只道:“说来听听。”
珍珠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孟浪,可等收拾了那个贱女人,到时自己成了主子身旁唯一的女人,便和于氏的身份也没差几分吧!想到这儿便继续道:“是这样,奴婢和奶娘刚到这里,家中有个不服管教的粗野仆妇,每每仗着身高体壮,我们也奈她不可,这才想着向夫人借些人手也好教训于她。”
“这样啊!”于氏微微侧目,随后翘起嘴角,“如此,简单!紫纱,去叫几个力大的仆妇,今日听珍珠姑娘的差遣。”
见紫纱出去找人,珍珠喜出望外,“真是太感谢夫人了,回头奴婢一定备上厚礼好好谢过夫人。”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于氏无所谓的笑问:“你家的那个不服管教的仆妇,不知姑娘打算如何处置她?”
“自然是按规矩严惩!”珍珠笑。
待珍珠和奶娘走了之后,紫纱一脸疑问:“夫人,为何要借人给她人?岂不会让她们觉得夫人可欺,下次无论什么事都要来麻烦夫人!”
于氏却是忍不住笑,“为何?自然是为了看戏啊!你去派个机灵的跟着那个珍珠,到时把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讲给我听!”
“是。”紫纱应了一声,下去吩咐人做事,回来见夫人笑的很开怀的样子忍不住问:“夫人说要看什么戏?”
白了紫纱一眼,于氏心想这紫纱忠心是忠心,就是太笨了,这都猜不到!
“你说,公西楚家里除了刚才那两位哪里还有其他的女眷?”于氏心情好,便开始对自己的婢女循循诱导。
紫纱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了!”见夫人不赞同的看着自己,又努力去想,眼睛突然一亮,“还有那个华娘子!”紧接着又瞪大了双眼,“珍珠说要收拾不会是收拾这个华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