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马是她家相公送的。”红桃也看出了朱老板的心思,索性直接绝了他的念头。
朱老板一听华容华有了相公,而且还比较富有(毕竟一匹马也要几十两银子的,能随便就送给女人这么多银子,想来这男人不是穷鬼),就歇了心思。
华容华一边骑着马往县城外走,一边想,红桃和那朱老板站一起就好似一根竹竿穿在了肉块上似的,着实喜人。
而此时公西楚已经回到了庄子上,里外找了两圈没看见华容华,便问已经回来的张师傅,“她去哪儿了?”
“呃。”张师傅愣了一瞬才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忙道:“小的也是刚回来,还没见过小华姑娘呢!”
公西楚的眼神攸地盯向张师傅,语气不善的问:“你叫她什么?”
“小……啊,是华娘子,华娘子。”张师傅抹了把额上的汗,心里直叫屈,黄庄头也是这么叫的呀,而且人家也没反对。
公西楚不说话,转身去找黄庄头。
“小华姑娘回县城了啊!节前就走了。”黄庄头纳闷,小华姑娘回县城怎么不去找公西管事呢!两人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
在庄子上哪有秘密可言?公西楚和华容华两人几乎是同进同出,而且以前总是骑一匹马,隔个十天半月的还失踪几天,早就有人猜测两人的关系了。
听那些长工说,公西管事刚来时带着他们在山上修茸了一间小木屋,后来有人上山打柴时见过她们住在那里。
所以,虽然华容华一直觉得自己瞒的挺好,但其实早已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了!估计她也知道这一点儿,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回县城了?公西楚一皱眉,这女人要回县城怎么不跟自己一起走?难道她听说陆文平成亲,嘴上说着无所谓,实际上还是在意的?
不知怎么,一想到这里,公西楚就心塞的厉害,一脚把黄庄头正要劈的木柴踢飞,牵出黑风直接打马奔县城而去!她这恩还没报完呢就开始惦记别的男人了?简直就是欠收拾。
公西楚黑着脸踹开陆文平家的大门,对上同样沉着脸的陆文平,公西楚的理智总算回来一些,看了看他身后一众不安的男女,嗯,很好,没有那女人。
“公西护卫有事?”陆文平攥紧了双手,这人太无法无天了,跟他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私闯民宅,此事可与礼法不合……”
“你去县令那儿告我好了!”公西楚白了他一眼,这男人不就会这个么?
“你……”陆文平险些气个倒仰,动嘴人家不在乎,动手他不敢,这是要活活把自己气死的节奏啊!
“公西护卫有事?”新娶的妻子绿罗上前扶住自家夫君,手轻轻的捏了捏陆文平的手臂。
“呃……”公西楚有些为难,就算自己真的是来找人的,可要是明晃晃的说出来就不太好了吧?顿了半晌才问道:“你家所有的人都在院子里么?”
“是。只余妾江氏因身体不适尚在房中。”绿罗微垂着头,落后陆文平半步平静的回着话。
公西楚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当初在自己面前可没这么多话!不过,与自己无关就是了,既然华容华没回陆家那就应该是回她租住的房子那里了吧。
凭借着上次来过的记忆,公西楚很快就来到了姜寡妇家所在的巷子,刚一进巷子口就发现华容华所租住的那间院子门口门满了人,都在往院儿里看。
公西楚的心忽悠一下,难不成那女人有麻烦了。急忙催马上前来到众人身后,伸长脖子一看,院儿里有两个妇人正在厮打,万幸没有一个是他要找的人!
正在打架的是姜寡妇和王婶子。
姜寡妇今天心里有事儿,想着王婶子的兄弟一准成了事,她得回去抓现形,到时华容华要是不搬就威胁她报告亭长把她沉塘,不过到时估计王婶子的兄弟就直接把人带回乡下过日子去了。
原来姜寡妇和华容华闹掰后就不想让她住在自己家里了,可是又舍不得退房费便想着要抓她的小辫子,这才和王婶子商量好,让王婶子租了自家的另一间厮房,打算让王婶子的兄弟和华容华来个木已成舟。
谁知华容华又回到庄子上待了好几天,弄的王婶子和她兄弟都十分不耐,就回了乡下去过节了。
等华容华回来,姜寡妇都顾不上过节,也顾不上照顾儿子,直接托人给乡下的王家人捎了信,这才有王婶子和狗剩一大早回来找华容华麻烦的一幕。
做了坏事,姜寡妇心里不踏实,上工时总是出错,刚过未时就匆匆告了假,想回家看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顺便想捉个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