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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华容华却是被外面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给吵醒了。
昨天她回到姜家还不算太晚,但因为和姜寡妇闹掰了,就直接回自己屋子了。一觉睡到天蒙蒙亮,醒了发现不是在山上,就没起来练武,又睡了个回笼觉,却不想竟被人给吵醒了。
只听年老一些的妇人有些口齿不清的道:“狗剩儿,叫你去拍门你喂那个牲口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个男闷闷的声音,“这个,不、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早晚都是你媳妇!”话音刚落,华容华屋子的门就被拍的山响,还伴着污秽的话语,“小贱人赶紧给我起来,夜里勾搭男人太多,赶到白天来补觉了?你个不要脸的,我们老王家有了你这个败家媳妇才是倒霉呢!”
华容华躺在床上一动没动,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半晌才忽地坐起身来,看着那扇灰尘到处飞的门板一下反应过来。
这是有人在敲自己的门!那刚才说喂的牲口是自己的那匹枣红马?可说媳妇指的是谁?这院儿里就姜寡妇和自己,难道是姜寡妇梅开二度再嫁了?那为什么敲的是自己的房门啊!
华容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觉睡的,脑袋越发昏沉沉的。
“干嘛呢?不会儿在屋里藏了个野男人吧?狗剩儿,你把门撞开,好给我打断那贱妇的腿!”年老妇人嘴里漏着音的叫嚣着。
“敲什么敲?叫魂哪?”华容华没好气儿的冲着门外喊了一句,然后又吼道:“等着。”门外果真没有声音了。
华容华穿好衣服,蹬上鞋子,这才拢拢头发,拍了拍脸颊过来打开了门。
门一开,她就看见了外面的王婶子和她的兄弟狗剩儿,华容华很是诧异的张大了嘴,姜寡妇这院儿里竟来人了?而且还有个男人!以前莫说男人,就是一般的妇人老人都极少有人往她这儿来,今儿是怎么了?
华容华下意识的朝正房看去,却见正房的窗子都关的紧紧的,门上还挂了一把大锁。
“你们怎么进来的?偷东西的?”华容华问了一句,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呸呸呸!你说谁是贼呢?我们可是花钱才住进来的,怎么就成了偷东西的?”王婶子朝地上狠呸了两口。
她身后的兄弟尴尬的摇着双手,结巴道:“不,我不偷东西!”
姜寡妇竟招了男租客进来?!华容华一瞬间眼光大亮,自己算不算已经堵在奸情的门口了?
“我告诉你,赶紧跟我兄弟回家过日子去,跟那小白脸一刀两断,上次你们打伤我的事儿就算了,要不我就去告你们,让县令大人把你下大牢!”王婶子在华容华面前趾高气昂的。
“尽管去告好了。”华容华根本不在意,双手抱胸往后一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我还要告你们强抢民女呢!”
“哈!谁抢你了,你可是我正以八百的兄弟媳妇,连婚书都有了,还敢不认帐?”说这到儿王婶子可得意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纸在空中扬了扬。
华容华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面上却是不屑道:“我呸,拿一张空的红纸就当婚书啊,那我这儿婚书还有不老少呢!”
王婶子急了,“谁说这婚书是空的,你看这儿还有字呢!”她将那婚书打开晃了一晃。
虽说只是一瞬,华容华还在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后面的生辰没看清,但的确是有字,只是想来王婶子不认字,红纸拿倒了。
“看见没有?这可是我花了二十文请街口的老秀才写的,还敢不认帐?哼!”王婶子是得意不已,“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兄弟去过日子吧,还有把这二十文还我。要不就、就把你沉塘!”
华容华惊诧不已,王婶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和生辰?自己的户籍可是一直随身带丰呢!要知道,这东西要是对不上,她们告到衙门都没用!可若真是她的名字和生辰那就麻烦大了,不说沉塘也得挨板子。
“你们从哪里得到我名字和生辰的?”华容华面沉似水,这是要逼良为妻么?自己招谁惹谁了?不就跟个年纪大些的妇人多说了几句话么?这也能给自己招来一场祸?最后又诈了他们一句,“该不会是随便蒙的写的假的来吓唬我吧?”
“谁吓唬你了?”王婶子气的跳脚。
狗剩也是急的直红眼,摆着两手,“不是假的,是真的,是姜家娘子亲口说的!”
姜寡妇!华容华恨不得暴揍她一顿,哪有这么坑人的?这也就是自己,换了本土女人试一试,不就得一辈子跟着这个老男人过了?就是自己,这麻烦也不好摆脱啊!
“她说的就是真的?再说我又不是她生的,她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肯定是随口说来骗你们的!”华容华冷哼,“再说,初嫁从父再嫁从己!这婚书我都没点头怎么能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