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的门坏了,你一会儿去修上。”
莫言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主子是在跟自己说话,急忙应下。
华容华一半是躲着公西楚,一半是因为生理期,连着五天没着面,到饭点儿去厨房吃,吃完了就回自己屋,这几天待下来,手下的荷包又攒了不少。
这一天,身上利索的她用刚做完饭的灶台烧了锅热水,想要洗洗自己身上的衣服,刚把衣服拿过来,就见莫言抱着一堆脏衣服过来了。
“主、主子的衣服,你、你洗!”
华容华愣了两秒钟,随后抬头直接道:“我是帮厨,不是丫环!”
“主、主子说,说……”
华容华听的火大,说了句‘我去找他’就直接进了正房。
“公西楚……”华容华所有的话在看见那个斜倚在塌上,裸着胸膛赤着脚的男人时都嘎然而止。
只见他两只腿曲起叠在一起,随意的晃动着,手里举着一个酒壶,时不时的就着壶嘴来一口,微微有些潮湿的眼睛黑漆漆的,看过来时华容华险些沉浸在里面。“你终于来了!”公西楚冲着她扯开嘴角,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却好似磨好了的刀一般。
华容华的脚步一下顿住了,看着那口白牙,她总感觉它们下一刻就会落在自己身上,前几天它们的杰作还有印记呢!
“过来!”公西楚朝她招手。
明明是那么轻柔的语气,华容华却莫名的感觉到头皮发麻,话也不说,直接转身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一出门就看到门口候着的莫言,华容华清了清喉咙,无视自己发热的脸皮,径自道:“没事儿,一会儿我洗完,你给他晾上就行。”
看着那一大堆多出来的衣服,华容华不解恨的上去踩了两脚,最后还是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给洗了出来。
华容华在庄子上的活儿除了给张师傅打下手帮厨之外又多了一项固定的活计,给公西楚洗衣服,尤其是他还特别的爱干净,衣服几乎是每天一换,后来实在是烦了,有些看着那些衣服干净的很,她就直接过一遍水根本不用皂角。
而她也在躲着公西楚,除了必要的碰面之外基本就是在厨房和自己的屋子里转悠。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公西楚竟也没有找她,原以为按照那天他那猴急的样子会按捺不住的来找自己的。
果然是自己自做多情了么?华容华有几分挫败,又一想,这样也好,本就知道不可能有结果,还是躲远一些吧。
华容华的想法是好的,可架不住有人惦记。
公西楚除了刚开始几天只让华容华洗衣服之外,然后就开始支使她干活。
大半夜的,华容华刚要进入梦乡就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
“谁?!”华容华语气不善的喝问。
“主、主子让你烧、烧水!”莫言也有些无奈,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嘛,怎么又开始折腾上华娘子了?难道不是喜欢她么?
烧、烧你妈蛋!华容华先是小声的骂了几句解气,然后才回道:“锅里有热水。”
莫言耳朵好使,把她的咒骂听了个清楚,心中多少有些不满,硬着声音强调,“主、主子让你去去烧!”
“混蛋!”华容华恨恨的捶了几下床,这才穿衣服,来回故意的把门摔的山响,心想,我睡不成,别人也别想睡。
守着火苗旺盛的灶膛,本就有些迷糊的华容华更加困倦,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单手支着脑袋一点一点的,连锅里的水已经滚开了好几遍都不知道。
突然,华容华的手一滑,脑袋向下一点,她猛然惊醒,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好险,差点儿连脑袋都塞进灶膛了。
“哎……”华容华一回头,却发觉原本在门口等着热水的莫言早就不见了,往正房一看,灯也熄了,哪还有谁等着用热水?
这,不是明摆着在找自己的茬么?
华容华恨的牙痒痒,强忍住才没有冲上去敲响公西楚的门,撤了灶门的火,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正房里,公西楚听着华容华走过,随后关门落拴的声音响起,小院儿里又是一片寂静,忽地叹了口气,微微有些失望,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