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情绪的话却让莫安下意识的打个哆嗦,急忙摇头,“没有!”
郎中请了来,诊脉开药,然后莫安又拿去熬药,最后药熬出来放到桌上一众人都没人动。
华容华晕迷不醒,这喂药也是个麻烦,本就男女有别,况且这在场的几个男人又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蟑螂到是有些跃跃欲试,往前迈了一步,“要不……”
话没说完就见公西楚直接上前把人半抱在怀里,捏开了嘴,“把药端来。”
于是,公西楚开始给华容华不太温柔的喂药。
华容华有些被呛着了,咳了一阵后有些清醒,就着公西楚的力道将药喝了。
喝了药麻烦事儿又来了,总不能让她在主子的屋里休息吧?病怏怏的再过了病气儿,莫安以最快的速度在客房重新铺了一套被褥。
公西楚直接把喝了药的华容华送了过去,想了想直接将她的外衣给脱了,反正自己把人从陆家抱出来估计关于自己二人的八卦就已经满天飞了,不差这一点儿。
要说刚才蟑螂还想往女人身旁凑和,现在却是有多远躲多远,开玩笑,刚拜的主子明显对那女人有意思,自己再上不是找死么?
莫安到是有些不忿,主子何等身份,也是那等妇人能沾身的,却也只敢在心里嘀咕。
莫言是最淡定的一个,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威胁到主子安危的都不是大事儿!
入夜后,公西楚又喂了一次药。待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华容华的烧已经彻底的退了,只是肚子饿的厉害。
公西楚一个大男人不知道该给病人吃些东西,而做为照顾他起居的小厮莫安到是知道,只是因为对华容华不满自然是怎么也不会说。
华容华坐起来,身上围着被子,见一旁的小几上有茶壶便倒了两杯水喝,虽说水凉但好歹也缓解了一下胃部的不适。
此时她才开始打量周围的情况,屋子很陌生,床是最简单的红色架子床,做工却是很好,木料貌似也不错,青色绸缎被面,上面没有绣花,摸上去却极舒服,床前没有帷幔,只一张小几摆着茶水,另一边摆着同色衣柜。
两面墙上挂着字画,下面分别摆着两把椅子和茶几,墙角放着花架,上面摆放着绿色的盆栽,窗前支着香炉,只是却没有焚香,靠门的一侧摆着多宝阁,上面放着几个瓷器摆件。
这是客栈还是公西楚的家里?虽说她昨天精神不济,清醒的时候少,但也知道是谁帮她从陆家走了出来,是谁给她喂药。
想到公西楚,华容华心中有些复杂,一开始她虽然不算是把他当仇人看却也差不多了,尤其是上次……,可这一回他从劫匪手里救了自己不算,更是直接把自己从陆家带了出来!
不要说在古代,就是现代也没有哪个男人敢去别人家把人家的妻子带走的,想来自己是给他惹了大麻烦。
可当时自己真的不知该怎么走出陆家,若是她不头晕,身体状况良好,不管是砸了陆家和离,还是直接要一纸休书走人都不在话下;可当时她真的是风一吹就倒的纸人,又与陆家人闹的那么僵,还真怕被‘照顾’死了。
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竟张嘴求着公西楚把自己带走,而他也真的那么做了,现在可怎么办?只怕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啊!
咕噜噜!肚子响了一气,华容华用手拍了拍,起身打算去找吃的。
虽然身体还是有些酸软,却也不是像昨天连站都站不住。可她这一起来才发现一件事,自己竟只穿着里衣!
这是,谁给她换的?!
匆匆忙忙从一旁她带出来的包袱里找出衣服穿好,华容华才出了屋子,刚一出屋就看到公西楚。
“哟,醒了?”公西楚上下打量着华容华,笑的意味不明。面前的女人穿着一套新的靛蓝色夹袄夹裤,头发随意的拢在一侧用条碎花帕子绑着,许是因为病刚好的关系,脸色还有些白,“肩上的伤还疼吗?”
她的肩膀上本就一道划伤,虽然伤口有点深,但那里本就是左肩窝,一般情况抻不着,昨天拎着斧子砸东西都没敢用左手吃力,所以此时除了偶尔会丝丝的疼还真没别的感觉。
华容华多少有些不自在,轻轻摇头,“郎中给上了药,好的很快。”
“切,郎中可没那本事,你肩上的伤好的快可多亏在山上我给你上了我的金创药,那可是从宫里出来的。喏,给你吧。”公西楚将一个白瓷瓶扔给她。
“谢谢!”华容华接过药,冲着他很真诚的一鞠躬,“谢谢!”
公西楚倒是坦然的受了这一礼,然后随意的靠在一旁的门框上,问:“一句谢谢就完了,不到三天的功夫,我救了你四次,你说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啊?四次?”华容华有些懵。
“是啊、”公西楚双手环胸,点点头,“从刺客手里救你一次,把你带出山林一次,你求我带你出陆家一次,昨天帮你请郎中喂药一次!啊,我才发现我还真是个菩萨心肠呢!”
华容华的脸色有些红,出山林和喂药她确实不太清楚,不过想来公西楚也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我……”
“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看看,这么一算,你得许给我四次呢!嗯?”公西楚挑了挑眉,一伸手将华容华圈进了自己和另一扇门板之间。
“那你还把我刺伤了呢!”华容华冲口而出,说完又有些后悔,尤其是对上他那双近在咫尺漆黑的眼睛,总有种灵魂被看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