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寒冬,张桨看着在梅林里撒泼的人儿,笑笑。
“阿桨!哈哈,今年的梅比去年开得还好呢!”
张桨跑过去,“似儿,我…”他单手放在背后,像是要拿出什么东西一样。
“阿桨!你知道吗?今日,程公子与我说心悦我!我…好高兴啊!”
林似打断了张桨,并不去看张桨,她凝望着远处的梅林。
雪带着梅,又飘飘洒洒的落下。
“是…是吗?祝贺你啊!”张桨有点结巴“哦!对了!那…那个我们的合离书我一直忘记了!我…我这就去弄…”
林似牵住想要跑开的张桨,“阿桨,你跑什么啊?不急不急,哈哈,今天梅花开得可好了呢!你不看会儿?而且今天惠娘不在家哦~”
“……啊…是啊,那…那看会儿梅花?”张桨有些语无伦次。
“诶?你今天很不对啊,算了算了,天也凉了,我们回去吧,着凉了又得被惠娘念叨。”
“啊?哦哦…那…那你先走吧,我等会儿去衙门办合离书…”
“嗯!”
……
张桨独坐在酒楼,看着楼下的人纷纷而过。
一杯又一杯白酒下肚,他喝了个酣畅淋漓,好不痛快。
风雅心道“人啊,总喜欢在不如意的时候喝酒,好像那样,就会开心如意似的。我就不一样了,像我这种没钱喝酒的,也就不高兴一会儿,要喝酒的话,啧…准保会因此穷死。”
事情也就是这么巧,在酒楼隔壁房间的,恰好就是那程公子与他的几个好友的包间。
原本这酒楼隔音效果是顶好的,可不料,程公子那朋友啊,嗓门大不说,还非得把事情拉到房间外说。
“看见没?程员外家的二公子程与越程公子在这呢!我们,可是程公子顶好的朋友!要你女儿怎么了?!就是要你老婆,你也要感谢你家祖坟冒了青烟,洗干净了乖乖送上门来!”那人颇为趾高气扬,又一脸谄媚的看向程与越“您说是吧?程公子?”
那程与越倒是生了一张贯会骗小姑娘的脸。这不,那原本还是千万个不愿意的小姑娘一把扑至程与越的脚边“程公子!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和爹爹只是这酒楼的艺伎啊!”
那程与越看着自己脚边姑娘,嗤笑了一声,俯下身“哦?你爹和你…是艺伎啊?不卖身的啊?”
“对对对,求公子放过我们吧,老头子我也就只有这一个女儿相依为命啊!”那边,瘫坐在一旁的老头也爬过去,连连求饶。
张桨站在包间,往外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带了半分嘲讽。
程与越用扇子抵在小丫头的下颌“哦~你爹是艺伎,我们又没有要你爹!还有哇,我朋友只是想纳你为小妾,又不是对待青楼女子那般直接付钱就好,哈哈还有啊,我朋友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
他又站起来,环顾左右“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哈哈哈,说的是,说的是!”
“我说你们,别给脸不要脸啊!程公子的话听明白了没?”
……
“啧…”还真是混蛋啊,张桨冷眼看着这一切。
提着一壶酒,回了家。
张桨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