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诊所十来天,我都根本没有心情来得及去品味诊所里的每一个人,更不了解每个人的故事,我是一个非常爱听别人讲故事的人,尤其是能把自己的人生讲得活灵活现,仿佛就在眼前,跟他们一起回到那个让他们难忘的过去,难忘的瞬间。
记得来诊所的第一天,我没太多说话,小陈和静姐在聊着什么音乐选秀节目,我忘记了。
我时不时插两句话缓解情绪,没想到刘姨也能听进去,并且插话,
“这个啊,我看过,不就是………”刘姨就好像什么都懂似得,把话都接过去,然后小陈就半调侃半开玩笑的说:
“刘姨真厉害啊,什么都看过。”哈哈,这个年近70的老太太挺有意思的,我玩味的笑了。
人老,又不想让别人觉得她老,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她已经与时代脱节了,倔强的狠。
刚好又跟刘姨一个班,这个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刚好下午没有患者,我和刘姨俩人把凳子搬出去晒太阳,刘姨一时兴起便和我唠起了她年轻时的事,刘姨出生在一个高干家庭,父亲是一名团级干部,刘姨从小便有一个当医生,当外交官的梦想,从小古灵精怪天不怕地不怕,考试考不好,妈妈想要训她的时候,她都会有一百个理由等着,随机应变的顶嘴。
妈妈想借她父亲手教训她,奈何他父亲宠她,从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他父亲开玩笑说,这孩子打她就能有用?
多亏那个年代刘姨有一个不重男轻女的父亲,要不然她那么皮,可能早就被扒掉了。
那个年代物资匮乏,东北过年后会腌咸菜,积酸菜,刘姨妈妈在收拾白菜的时候把白菜根去掉很大一截,刘姨说现在的白菜都是收拾好的了根本不会有那么长的根,刘姨觉得那么长的根扔掉有些可惜,就问妈妈能不能把白菜根腌一下,刘姨妈妈说,你这孩子怎么想的,刘姨说,妈你就给我弄吧,不管多难吃,我都吃,刘姨把白菜根扒开,留着里面的芯放在了腌菜缸里,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吃,刘姨小时候各种奇思妙想,爱创新,现在我觉得这样的孩子确实有发展,大晚上刘姨去秋菜堆里面切白菜根,被看秋菜的老头发现了,老头呵斥刘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