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体谅,妾十分惭愧,本来这应该是妾分内的事。不过也好,这事若交给别人,妾还不放心,孙孺人是宁妹妹的姑姑,定是会十分用心才对。”
孙孺人被气个半死,除了谢恩,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待太子走了之后,太子妃当着众姬妾的面,又拉着孙孺人殷殷叮嘱:
“宁妹妹就劳孙妹妹费心了,她年纪小不懂事,这害喜初期,吃东西什么的都难以琢磨,孙妹妹可千万别因为着什么规矩,让宁妹妹受委屈。想吃什么、用什么若是管家那边没有的,就来找我,听见没有?”
看着孙孺人那气得吐血,却仍是忍着的模样,太子妃勾着唇角,心理说不出的畅快。
自孙孺人得宠,太子妃真的每日都在忍着。
才这么点儿,孙孺人就受不了?受不了的却还在后头呢!
孙孺人从嘉安殿出来之后,气得早饭都没吃几口。让丫头出去打听,听得太子从蝶羽楼出去,便就直接去了前院之后,她收拾了下,便就去看孙宁。
孙宁没有半分怀孕的喜悦,但在太子面前,却又不得不装做欢喜的样子。
好容易将太子敷衍走,但她仍是不敢恣意行事,只得寻了侍候她的丫头的小错,借口发了好大一顿的脾气。
孙孺人进来时,正听孙宁在骂丫头。
听得蝶羽楼里一阵碗碟掉落之声,孙孺人没好气地说:
“都怀孕了,就不能安生些?你这又怎么了?别看着太子宠你,你就越发的没形。小心你肚子的肉,若一个不小心作没了,看殿下不让你好看。”
孙宁冷笑了声,转过头来瞪视着进来的孙孺人,阴阳怪气的说:
“哟,真听不出来,这种话也能从姑姑的嘴里说出来。别人不知道,侄女儿可是打从小就在太子府上,姑姑平日里仗着殿下的宠,是如何发威福的还能不清楚?怎么到侄女儿这儿,姑姑就看不惯了?可不是嫉妒吧!”
孙孺人一噎,转而恨恨地对周围的下人说:“都滚出去!”
丫头婆子早就受够孙宁这喜怒无常的脾气,当着太子的面温柔小意得很,可太子一起,便就像得了失心疯般。听了孙孺人的话,像是得了特赦令似的,一窝蜂的全跑了。
孙宁对孙孺人也说不上恨,毕竟她是被项开算计着,最终委身于太子的。
只不过是她对付不了项开,又不能反抗太子,所以才会以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委屈。
边上没了别人,孙宁扑进孙孺人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然而孙孺人来可不是为了姑侄情深,她搂着孙宁,一下一下的拍着,轻声说:
“别哭了,乖孩子,姑姑知道你觉得委屈,可又能怎么办呢?你已经这样了,姑姑就是拼了命,也只能这样。认命吧,你这辈子只能是太子的人了,乖乖的,将孩子生下来,以后就是你的依靠了。”
孙孺人这话听着是安慰孙宁,其实却是在挑着孙宁心头的火。
孙宁果然哭得更大声,说:“姑姑,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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