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给我跪下!”
陆少学连忙为赵芳齐辩解说:
“岳山大人息怒,今天这事,真的不怪舅弟。”
平阳侯也被眼前的情景气了个够呛,喝问: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圣贤书都读到狗肚里了?竟在你祖母的寿宴上闹事?还打自家弟弟?”
陆少学长得并不十分的英俊,但也端方正直。
单从样貌上,就能看出他并非什么特别精明的人。
但贵在肯吃苦,读书虽然没什么天份,却比别人都努力。
平阳侯自己也是资质平庸,对于自己的儿子,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满意的。
严格说起来,陆少学可比年青时候的平阳侯要努力乖巧得多。
平阳侯像陆少学这个年纪,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小妾的身上。
听了自己父亲的问话,陆少学轻蔑地看了眼陆少游,才一张嘴,就被人给截了话口。
此时已经有婆子去扶陆少游,杨氏也站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的尘土,抢着先说: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会儿客人就该来了,有什么事,都等着客人散了的吧。家里事,何苦让别人看了笑话?”
杨氏这话,就是陆老夫人,都没法反驳。
无论陆少游做了什么,家丑若是外扬,丢的可不单是陆少游一个人的脸,还是整个平阳侯府的脸。
更何况,杨氏这话说出来,再有人非要现在算账,岂不就是有要扬家丑的嫌疑?
可是什么居心!
即使是凉国公世子,也不能抓着这事不放,好似要抓平阳侯府的小辫子似的。
可杨氏错算了凉国公世子,可不是陆家的男人好糊弄。
有着世袭罔替爵位家的子弟们,一般会出现两种人,一个是纨绔。
毕竟已经成为继承人,只要不犯大错,有个现成的爵位,根本就不用再努力。
而另一种,则就相当的精明。
凉国公世子不单是世子,他还有实职,三十六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身材保持得十分好,长相也是十分的英俊。
即使对凉国公世子不了解,只这一打眼,便就能看出他的不凡来。
所以,杨氏的话将所有人说住,却没说住凉国公世子。
凉国公世子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背着手,声音不轻不重地吩咐说:
“来人,将赵芳齐给我拿下送回家里。居然敢在平阳侯府老夫人的寿宴上闹事,家法伺候!”
人家管儿子,合情合理,而且还不在陆家管,还是将人拿回凉国公府。
各方面都照顾到,就是想指责说凉国公世子赵子奢挑事,也没有可下嘴的。
平阳侯哪儿能让亲家就这么将赵芳齐给拿走,连忙拱手就要求情。
赵芳齐却不干了,他哪是站在等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