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上,外面是太子平时接待谋臣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小间,是休息用的。
孙宁进去,发现外屋没人,进到里屋时,也没有人,只床上好像有些声响,但只能听出是个男人发出来的,由于烛光不明亮,黑黢黢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贴墙的半月桌上,是一听仙鹤瓷香炉,从那高仰着的嘴上,吐出一缕轻烟,墙角上挂了一盏羊角灯,很明显,是怕影响床上人休息,又不至于让人起来什么也看不见,才会留的。
就是孙宁傻,看到这样也感觉出不对来了。
孙宁害怕,想要退出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却突然从床上下来。
此时孙宁也看出来,那人根本就不是项开,赫然是太子。
孙宁想要跑,但她没敢,强挺着害怕,将托盘放到桌上,跪地上说:“殿……殿下,奴婢……”
没容孙宁说完,太子喊了声“云儿”,一把将孙宁从地上拉起来,便就直接拽到了床上。
无论孙宁如何的呼喊求救,外面的人除非不想活了,跑进去?
在太子府上,虽然比不得宫里,但按道理来说,除了已经婚与至亲之外,也都是太子的女人。
太子看上谁的话,只一句话,那女人也只能乖乖等着当太子的妾,就如同当年的孙孺人。
孙宁一个晚上没能从书房的内室里出来,一来是太子先喝过的醒酒汤里加了东西,再来就是孙宁是第一次,太子粗鲁,孙宁受了伤。
再有一个,便就是孙宁的衣服,被太子给撕了,她没有衣服穿。
太子昨天虽然说喝的不少,但也没至于什么都不记得。他醒来的时候,先是有些迷楞,看见光溜溜,缩在床角上无声哭泣的孙宁,先是愣了下,然后记忆才慢慢回笼。
自然而然的,便就想起昨天那隐隐绰绰的人影来,太像了,简直与他记忆里的人,太像了。
孙孺人随着年纪的增长,已经与他记忆中的人,越发的不一样了。
但孙宁不是,以前太子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孙宁。
虽然说孙宁以太子府上的亲戚自居,但在太子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
看孙孺人的面上,给她几分脸面。
但昨天晚上,他才恍然发现,那个小姑娘长大了,已经赶过她姑姑,与他想念的人,却是越来越像。
太子没有生气,也没有质问孙宁为何会在他的床上。
在太子看来,他随手拉个婢女上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喜欢的话,给个名分,不喜欢,完全可以全当没这回事。
一个丫头而已,谁还嫌命长,找太子来算账?
太子依然躺在床上,扬声喊:“来人!”
由于知道屋里有女人,太监们没有进来。进来了几个嬷嬷跟丫头,端着洗漱的东西。
太子指着孙宁,吩咐说:“将她送回蝶羽楼,跟太子妃说声,先做侍妾,品阶等过些时候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