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丽锦怕有粉末沾到脸上,连忙闪得远远的,然后喊丫头们过来,说:“有马蜂,快来,好像叮着二姐了。”
陆文锦的丫头麦冬、忍冬两个急忙上前来,问:“姑娘,姑娘怎么样?有没有叮着?”
陆丽锦将那披帛翻卷了,给凝雪,说:“拿回去就烧了吧。”
凝雪接过披帛,看了眼陆文锦,没有出声。
正这时候,杨氏的另一个陪嫁杜妈过来,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陆丽锦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时候,杜妈应该躲开才对。难不成是给陆文锦撑腰的?
陆文锦这时候反咬一口,说:“杜妈要为我做主,四妹往我脸上撒药。”
陆丽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陆文锦说:
“二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咱们姐妹,虽说不上有多好,但也还没什么仇恨,无缘无故的,我给你脸上撒药做什么?我是嫉妒你长得比我美,还是嫉妒父亲出门时,多数只带着我?”
陆文锦的长相还行,算得上清秀,但与陆丽锦、陆双锦比,可就差得远了。
要比父爱,陆双锦都要靠后,陆文锦更是连边都挨不上。
陆丽锦的话,可谓是飞刀刺心,刀刀命中。
陆文锦就算没就地阵亡,也只有喘气的份,还击是没那力气了。更何况她现在脸上已经泛起红来,伸手一挠,便就是一道红,可不挠,却又痒得很。
杜妈见受伤的是陆文锦,反倒是松了口气,和稀泥说:“四姑娘见谅,依着老奴看,二姑娘也是一时着急,才会说错了话。”
忙又伸手拉着陆文锦的手,杜妈说:“别挠,痒也要忍着,怎么好好的,脸就这样了。难不成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杜妈是杜姨娘的姐姐,按理说,不管谁先动的手,亲旧远近来说,杜妈也是要向着陆文锦的。
更何况陆文锦向她动手,是为给陆双锦出气。
望着杜妈、陆文离开的背影,陆丽锦觉得,好似是哪儿不大对。
陆丽锦给虹霓使眼色,虹霓悄悄地跟了上去。
回到并对园,陆丽锦仍是想不明白,杜妈的态度。
吃饭的时候,虹霓回来,说:“二姑娘的脸,要十天才能好。郎中开了外敷的,还有内服的。”
陆丽锦问:“杜妈和杜姨娘可曾说什么?三夫人可过去了?”
虹霓回说:“三夫人没过去,杜妈最奇怪了。杜姨娘都急哭了,非说是四姑娘害的,想让三夫人给二姑娘做主。杜妈没让去,还骂了杜姨娘一句,说什么差点儿坏了夫人的大事。”
陆丽锦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杜妈口中的大事是什么,但总算是明白,为何杜妈见受伤的是陆文锦,会松口气。
想到这儿,陆丽锦笑问:“这些你都是怎么打听出来的?”
虹霓笑着说:“二姑娘性子不好,爱打骂跟前的奴婢。脾气上来,没头没脸的就打。”
陆文锦的确那样,陆丽锦没出声,继续听虹霓往下说:“
“去年冬天的时候,二姑娘跟前的时冬被打伤了脸,都出脓了。她的月钱都被家里给拿走了,没钱治,二姑娘吵着要将她撵出去,奴婢看着她可怜,就偷给她买了几瓶好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