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绘新好像觉得童佳期现在的状态还不够被人质疑,于是义正言辞的说道:“各位评委会老师中不乏业界权威,这份期刊的真假一查便知,我没有必要在这种那么容易查证的事上造假。今天我来向大家揭露这个女人的剽窃的真实情况,也想让伊宁珠宝公司雁门市分公司彻查这件事,如果查证属实,我将追究童佳期设计师剽窃问题的法律责任,希望公司严肃对待。”
面对言之凿凿的杨绘新以及脸色苍白的童佳期,李轩青几乎已经相信了剽窃此事有七成的真实性,他一手操办起来的赛事有人剽窃还获奖,这不仅是业界的笑话,也是他李轩青做一辈子设计相关产业的笑话。尤其今天那么多的媒体记者都在,别人会怎么写他?原本当年他就遇到过被人剽窃的事,因而他对抄袭剽窃行为深恶痛绝。
但是面子问题……
李轩青还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处理方式,被他护在身后的周惜缘却突然开口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论是抄袭剽窃还是栽赃陷害都是要负责任的,两位设计师现在各执一词,我们也分不清你们两个人到底孰是孰非。现在所有的证据对童设计师不利,我想问问童设计师,你还有没有方法来证明这张设计图从头到尾就是你的?”
童佳期十分肯定的说道:“周女士,这张图就是我设计的,而且这幅图的原稿我和另一位大学同学都有,我可以请她来证明我的作品权属问题。另外,这张杨设计师嘴里所说的‘她的作品’在我的作品库里就有原稿,我可以申请鉴定机关对这幅设计图的年份进行鉴定。我相信一张近十年的设计图比一本刚刚出版的期刊有说服力吧?”
周惜缘淡淡的说道:“那就是说,童设计师并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确定这幅作品的权属问题了?”
童佳期被这句话说的哑口无言:“……是。”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周女士字字句句都在为她辩解,但是每句话都能把她推向更没办法下台的地方,好像让她破釜沉舟,断了所有的后路?
薛彤彤眼见着局势对童佳期越来越不利,出声替她辩白道:“我相信童设计师的为人,剽窃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而且在杨设计师入职之前,我就对她的作品进行过了解,期刊上这幅图与她的风格和路数完全不符。当然,我不是说杨设计师盗用了童佳期的设计图,我只是想说这里面也许有什么误会,让她们两个的图看起来格外相似。”
杨绘新见到薛彤彤替童佳期说话,立刻呛声道:“薛设计师,我知道你平日里与她交好,我也知道我平时工作态度严厉了一些,但是你不能说出这种话来质疑我的人格!”
“我没有!”薛彤彤跟着急,可这么两三句话下来,她反而被卷入了杨绘新和童佳期之间的斗争中了,倒、显得格外被动。
“童佳期你敢不敢让大家搜一搜你的办公室,看看你那里有没有我这本期刊在?你敢不敢说自己从来没有收到过国外的传真或者包裹,里面也没有类似设计师期刊的内容?你敢吗?”杨绘新步步紧逼,每说一个“敢不敢”就将童佳期逼退一步,像是随时都会出手扼住她的脖子一样。
下面的记者看见童佳期势弱,立刻有人蹿到台上来将童佳期围住,一个劲儿的问她:“童设计师,请问针对这位杨设计师的控诉,你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你是不是真的剽窃了杨设计师的作品?”
“剽窃的作品拿到了一等奖,你会不会觉得有一点点内疚或不安?”
“以前你是不是也有习惯剽窃他人的作品?”
童佳期被他们逼的忍无可忍,推开了面前一个过分咄咄逼人的男记者,怒目而视道:“我没有剽窃,那就是我的作品!”
“童佳期,你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恼羞成怒?!”刚刚被推开的记者也火起来了,指着童佳期大吼一句,甚至让刚刚的局面更加乱不可言。
周围的保安竟然没有一个上前为童佳期解围,她被人推搡着,心里有些绝望。
突然有一个安全又温暖的怀抱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将她拉出了人群,那副清冽如泉水的声音带着震慑人心的威严,铿锵有力的说道:“不是说要调查吗?那就查吧。如果查证不实,我们会追究杨小姐侵犯名誉权以及盗窃设计图的相关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