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东宫禁军朗声应道。
“我……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董秦川腿一软,急忙哭喊道,“我是步兵校尉,是戍卫京师的将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白花花的皮肉翻滚,禁军下手又快又狠,脱了官服脱长裤,脱了中衣脱里衣,董秦川双手捂着肥嘟嘟的大肚子,全身肥肉上下颤抖如同筛糠,哀嚎惨叫震透城门。
“不!”董秦川挣扎哭喊着,“北军五营有护城重任!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只听萧令淡淡道:“若身上搜不出证据,就剖开肚子,仔仔细细地搜。”
“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绝望和恐惧蔓延上来,董秦川连滚带爬,抱着萧令胯下的马儿不撒手。可太子殿下稳坐马背,手指漫不经心地抚着长剑,一点儿多余的眼神都不给自己。
作为一名朝廷命官,他可能会成为唯一一个因为脱衣服而青史留名的人。
羞辱和痛苦之下,董秦川大叫道:“下官冤枉啊!下官是奉了太后的命令,捉拿一个叫陆晚的女子!下官没想到……”
萧令终于抬眸,脸上带着微笑。
那笑容淡漠又温柔,却让人觉得残忍得无以复加,仿佛手握人间生死的玉面罗刹。
董秦川头皮陡然发麻。
他抱着马蹄痛哭流涕:“求殿下饶命!”
萧令却调转马头,厉声喝令道:“拿下他!”
东宫禁卫立即扣住他双臂。
“把他绑起来,带入凤章宫!孤要去亲自给太后请罪!”
董秦川挣扎不已,哭嚎道:“我何罪之有!我只是奉命行事!”
“何罪之有?”萧令俯身,笑容阴冷,“刺客已经混入了景阳宫,而你却在西城门欺压弱女。这是什么罪?行刺圣上的密信内容,堂堂步兵营校尉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说,这是什么罪?”
董秦川瞬间就哭不出来了。
陆晚在旁边看着,心底忽然涌起无限恐惧,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萧令这种人,永远比表面上要阴狠无情得多。
太后敢捏造一出行刺的谣言,他就敢真的制造一出刺杀的真相。
事已至此,若是所谓的步兵校尉不交代清楚刺客和密信的事儿,太后手里的北军五营恐怕也保不住了……
而且……即使皇帝疑心,可所谓的“刺客”和“密信”,事先东宫根本不知情,又如何能有运筹帷幄的胜算?
陆晚悄悄转身,上了身后的马车。
董秦川眼看自己死到临头,无边的恨意席卷上来。
眼看着东宫禁卫拖着自己就要往城门走,他猛然惊醒!
这一败,就代表着,整个北军五营都要输掉了!
不!绝对不行!
董秦川脸色陡然狰狞起来。
萧令看得清楚,怒喝道:“带下去!”
董秦川埋头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