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冲了龙王庙,长公主打了太子的脸。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陆晚。
赫连长安有些幸灾乐祸,暗道:“萧令啊萧令,这英雄救美的差事,你接还是不接?”
却见萧令神色淡淡地盯着眼前的琉璃酒杯。
赫连长安嘴角抽了抽,他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忽然,一个声音淡淡响起。
“这事好像和长公主没关系吧?”
赫连长安抬头看去。
只见陆晚起身,朝长公主道:“我什么时候嫁人、有没有人求亲,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个人私事。再说,我与太子殿下和离,是彼此协商之后的决定,并不存在什么休弃之说。”
她的语气平淡,神色从容,那波澜不惊的目光,毫不退让地落在了长公主的脸上:“难道说长公主您认为,这是太子殿下单方面的决定吗?或者说,您试图验证心中所想,证明太子殿下对我始乱终弃?”
手中杯盏一顿,萧令抬眸看了过去,就见席间那人也恰好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她从容微笑,声音更是不卑不亢:“这话长公主您私下里说说就行了,小女子也知道您这是关心我。但是在如此隆重的场合,还请长公主谨言慎行,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给太子白白扣了一顶薄情寡义的帽子,恐怕有损天家威严,长公主殿下,您说对吗?”
长公主突然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心底顿时有股无名火起,这天底下还没有人敢这样反驳自己,当着这么多人敢让她下不来台的,姓陆的女人是头一个。
想跟她对着干?
不知死活!
长公主冷笑,道:“事实如此。一个新婚不过百天就被男人休弃的女子,还能是什么原因?无外乎是不守妇道罢了。听说你婚前就与一个叫周子云的男人不干不净,后来又与一个叫谢幼亭的结为兄妹?这就罢了,本宫还听说,你还妄想打楚王的主意?”
陆晚看着长公主,平静地道:“您还有什么想说的,一起说了吧。”
“难道不是吗?”长公主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擅闯九华宫,本该是死罪,要不是楚王为你求情,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赫连长安有些听不下去了,与其说长公主是针对萧令,不如说是柿子捡软的捏。
而女人想要整治另一个女人,斗来斗去都绕不过什么“贞洁”、“妇道”、“勾引男人”之词。
赫连长安身为北戎公主,荒唐事没少干,比如年少时头脑发热主动示爱萧令王八蛋,又比如为了夺回丢掉的颜面苦练兵马,最荒唐的莫过于最后损兵折将栽在了王八蛋的手里。
但是她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丢人,在她们北戎,女子别说是主动示爱,就算是主动求亲,都不是什么错啊。
她皱眉看向萧令,有些愤怒,他怎么可以依然端坐在椅子上,一点保护陆晚的意思都没有?
还是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