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萧令眼眸一片淡然,“只有确定了这些,我才能真正与她过一辈子。”
闻言,一向狂放不羁的谢幼亭,面色转为严肃:“殿下心里若是没有她,就别想着什么天长地久。若是心里真的有她,就不能这么把人送进大牢。”
萧令坐在位置上,脸色平静。
谢幼亭摸了摸下巴:“你就这么自信,她不会对你死心?”
听到这冷冷的一句,搭在桌上的手指倏然捏紧。
“殿下。”穆冉在外厅禀报,“今日太后主持朝会,殿下去吗?”
“嗯。”
皇帝的朝会他可以不去,但太后的朝会,他定是要去的。
萧令起身,对谢幼亭道,“先不要动仙羽。”
“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谢幼亭折扇轻摇,“我只管陆晚的事!”
眼神一沉,萧令不悦:“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把她当妹妹啊!”感觉到四周陡然生出的杀气,谢幼亭一挥衣袖,姿态潇洒地出了门。
换好朝服,萧令也不吃早饭了,径直就准备进宫。
绿蜡蹙着眉头,很是焦急地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殿下!”一看萧令出来,她立即行了个礼,开口便道:“殿下误会陆侧妃了!她对您那么好,怎么会谋害您呢?!”
脚步一顿,萧令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陆侧妃是因为在意您啊!”绿蜡红了眼眶,满脸惶恐,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东西,手忙脚乱地递上去:“您看,这是她给您绣的荷包!”
伸手接了,萧令手指摩挲着荷包上面的针脚,眼眸微动。
见他神色有些缓和,绿蜡小声道:“去九华宫之前,陆侧妃想和殿下说一声的,可是景阳宫的小太监回话说,殿下不见任何人。”
不见?萧令诧异,抬眼看她。
“她等了半个时辰,最后就想着先把密信拿出来再和殿下商量的,可结果……”
“我并未收到有人传话。”萧令皱眉。同时内心升起一丝警觉:连景阳宫的人都被控制了?那可是皇帝最贴身的人!
狂乱点头,绿蜡很是委屈:“那个小太监是这么说的啊。”
怎么会这样?萧令惊诧地看向旁边的公孙仪。
公孙仪如实禀报道:“确有其事,只是等属于发现情况有异时,殿下已经去了九华宫。”
“那你为何不禀?”
“殿下二话不说就把人送进了大牢,哪还来得及?”
“……”
萧令默然。
晨风拂过,绯红的朝服衣袖飘扬,映在眼底如同烈火。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她满怀期待。
他道:“我怎么会喜欢你?”
“我真的没有骗你!”她掉了眼泪。
他微笑:“和我玩逢场作戏的游戏,你还是嫩了点。”
昨天九华宫的对话在脑海里回荡,萧令捏着荷包站在空荡荡的庭院中,脸色陡然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