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急眼了就咬人的小狗儿,竟然自杀??
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不行,我得问问晋王去。
白衣小侯爷王瑾起身就往外走。
别人去晋王府得等候门房通报,王瑾则不同。
因为他压根不走大门。
等王府看门的小厮看清一道白色人影跃上墙头的时候,他已经落在了王府院内。
翠烟榭陆晚住了一阵子,陆扬出狱之后陆晚就搬了回去,这回再次住进来,里面摆设如旧。
陆晚披散着头发,绿蜡细心地给她脖颈伤口处上药完毕,扯了白布包扎好,又喂完药,这才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站在床边的晋王殿下。
萧令对绿蜡的小心思视而不见,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在生死边缘游走了一次的绿蜡特别紧张,生怕一不小心再让这位主子起了杀心,如临大赦退了出去。
萧令转身,看着床上那人,苍白着一张小脸,眼中充满了防备和恼怒。
皱了皱眉头,他在凳子上坐下,淡声道:“事实就是这样,圣上想杀你爹,本王为了免你不受牵连,才用了这出苦肉计。”
陆晚瞪眼看他,满满的不信任。
“你别这样看着我。”萧令挑眉道,“我要真杀你,还请御医给你看病干嘛?再说了本王也不是噬杀之人,绿蜡她背叛了王府,你要留着她性命,本王也没说什么吧?”
见陆晚眼里的敌意敛去,他放柔了声音,像是责备又像是叮嘱,轻声道:“你一个姑娘家,朝堂之事是男人的事情,以后别瞎搅合了,知道吗?”
陆晚垂了眼眸,紧紧抿着嘴唇不语。
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晋王殿下难得哄了一次女人,他微笑道:“你看,我害你伤了脖子,你害我伤了手掌,咱俩扯平了,对不对?”
陆晚抬眸,看见晋王殿下包着一层白布的手掌,眸子里顿时涌上一层薄雾。
晋王殿下笑意僵在嘴角:“你别哭啊。”
心里的委屈齐齐涌上来,陆晚双手捧着脸,耸动着肩头忍住不哭。
萧令无奈,道:“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陆晚抬起头,那张一天比一天好看的脸庞上,委屈,愤怒,伤心,不加任何掩饰地出现。
那双大大的眸子里全是泪水。
向来不会心软的晋王殿下低头瞥去,突然觉得心中一紧。
她看着他,终于开口说话:“我爹没有陷害太子!”
萧令伸手递了块手帕,柔声道:“我信。所以我才把你放在府上啊。”
陆晚一把打开他的手,哭道:“可你在宗正寺要杀我!”
不知道为什么,陆晚开始在意这个。
以前萧令也不是没有对她要打要杀凶狠过,可现在她就是觉得委屈。
就是她不讲理好了,谁天生就是被人欺负的吗?
难道因为他是王爷,就可以随便拿她性命开玩笑?
亏她还当他是一个阵营的队友!
她越想越觉得难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哭得断断续续,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