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哥哥还未失踪,在花园里嬉笑比剑拆招。
满府上下一派温馨和睦,人们脸上笑容满面,欢声笑语穿透过花园中和煦的阳光,一直传到街对面。
画面一转,天空兀然黑云密布,披坚执锐的修罗卫仿佛自天际汹涌而来,马蹄声卷起团团乌黑的烟尘,席卷了那欢声笑语的院子,吞噬了那和蔼可亲的亲人。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她站在府门口,想叫一声爹爹,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来。
骤然间,有人握了她的手:“快走,离开这里!”
“不,我要爹爹,爹爹!”她使劲挣扎,试图甩开那双手。
那人稳如泰山,将她双手紧紧扣住,她犹如一只轻飘飘的纸鸢,被他强行拖着离开,眼睁睁看着父亲的笑容逐渐模糊…………
“爹!!”
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拼命喊了出来。她喘着气,呜咽啜泣尚在喉中,便猛然惊醒过来。
她惊恐地睁开双眼,一双清冷的眸子映入眼帘。
萧令站在床边正握着她的手。
梦境太真实,她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任由他这样握着自己的手,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萧令松开手,目光淡淡地在她脸上打了个圈,道:“梦见什么了?”
陆晚猛然清醒过来,喃喃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令在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给你送药来。”
陆晚接过茶,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日行八百里,差不多能比得上军中夜袭了。你身为女子未曾受过训练,又不擅长骑术,怎能受的住?”萧令没好气地反问她。
“……”她低下头去,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复又抬头道:“我没事!”她生怕萧令嫌她累赘,将自己赶回去。
萧令面色漠然,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白瓷瓶来,扔到她被子上,淡淡道:“这是宫中秘制的金创药。敷在伤处,三天之内必然愈合。”
“谢谢你。”她拿着小瓶,心中冰雪稍微溶解。
一只冰凉的手掌覆在她额上,萧令道:“你发烧了。”
陆晚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脸颊,果然烫的吓人。
他眼中带着一丝气恼:“先把药敷上。”
“呃……”陆晚捏着小瓷瓶,为难地看着他。
萧令瞪她一眼,警告意味明显:“若是明天不能行动,我便让人送你回京。”说着负手起身,掩门而去。
陆晚小心地把白瓷瓶里的粉末均匀敷在伤口上,一丝清凉之感沁入皮肤,疼痛感瞬间减半。敷完药,瞬间觉得全身通透,舒适无比。想到萧令的警告,她不敢掉以轻心,拉过棉被蒙住头,继续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