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道:“晋王殿下我倒是见过的,顾侯爷出事那年,他才十三四岁的样子。那年侯爷夫人生日,晋王前来贺寿。侯爷的嫡子已经是我们见过最好看的人了,谁知道站在晋王殿下旁边一比,瞬间失色了几分。只是长安城都传晋王风流成性,喜好歌舞流连风月,只怕是会带坏这孩子……不成不成。”
陆晚又看了他一眼。
外人传说中的萧令,竟是如此风流多情的人物!?
萧令:“……”
那女人轻轻道:“不过,倒也没什么不好,他不是正好藏着有白玉绫吗?他要是肯将这个交给晋王,肯定能谋个好差事。”
男人急道:“他真的有白玉绫??!你快给我说真话!”
女人道:“哥哥你别急,我告诉你,都告诉你罢,那画是……”
萧令的神色严峻了起来。
那张原本是平静淡漠的脸,忽然之间,涌现一阵冷意。
手指悄无声息地按在陆晚背上的穴位上。
一阵寒风吹来,陆晚忽然感觉头昏脑涨,耳朵嗡嗡作响,在昏倒之前,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
“好好睡一觉。”
接下来,这对夫妻说了些什么,陆晚便一句也听不到了。
陆晚从昏睡中醒来时,天色将暗,一盏油灯静静地照亮房间。
绿蜡提着食盒上来,在桌上打开,菜式较为简单:一碟嫩笋、一盘青豆,一碟鲜蘑,一碗白粥。
“陆姑娘,大夫说你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这一日三餐,还须以清淡为主。”绿蜡端着铜盆上来伺候陆晚洗脸。
陆晚忙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热巾:“我自己来。”
绿蜡天性纯真,一直把陆晚当千金小姐看,可陆晚却从来没有把绿蜡当丫鬟看。她深知自己现在的境况极为危险——父亲身为朝廷命官,却身负要案,案情尚未确定之前,她的命运不会比这些家仆更好。
陆晚喝了一口清粥,问绿蜡:“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趴在农舍上听了一些关于赵玉和白玉绫的事儿,后来她好像就昏睡了过去。
所以他们怎么避开金吾卫,萧令又是如何回府,这后面的事情她毫不知情。
绿蜡闻言凑近陆晚,低低地笑道:“陆姑娘,昨天是殿下抱着你回来的。”
“什么?!!!?”陆晚闻言五雷轰顶呆如木鸡——萧令抱着她回来的?!!!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