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眼波流转,如游鱼一般从他怀里滑出来,娇声笑道:“赵哥哥,咱们说好的,跪满一炷香的时间,红袖今天便由哥哥做主,哥哥难道反悔了嘛?”
她伸出白嫩的一双玉足,从床上下来,并不着鞋袜,赤脚踏在柔软的地毯上,缓步向门口走去,朱红的长裙随着脚步摇曳生姿。
赵司直连忙向她扑去,急唤道:“好姑娘,你别走。”
他此时顾不得许多,一把抱住眼前人,凑上去便要强行乱啃。
红袖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一双手似游蛇一般地攀在他腰间。
香玉满怀,此时赵司直已经骨头都酥了,浑然不觉女子的手若无声息地从他腰间摸走了一个荷包。
“今天让你见识见识哥哥的厉害。”赵司直一把将红袖抱起,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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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趴在床底,左等右等,仍是不见人来。
心下疑惑:难道萧令是声东击西?那她是不是应该去红袖房中?难道说,赵司直是晋王的人?!
她眉头突跳,从床底下探出头来。
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吓得她登时将头缩了回去。
门忽然被缓缓推开,一前一后两个人进来。
仙羽轻柔地笑道:“殿下,请。”引着萧令入座。
萧令并不急着落座,却是负手将四周打量一番。
房间不大,陈设也很简单,一张软榻,铺着金丝缎面绣被。
榻前摆着一张黄梨花木的桌案和两张雕花椅,案上放着两只青玉小盏和酒壶,小铜香炉内正袅袅点着熏香。
仙羽在榻上坐下,手执酒壶,倒了两杯酒,轻启朱唇道:“殿下恕罪,此番贸然入京,实乃无奈之举。入京这么久,今日才向殿下亲自请罪,仙羽愿受殿下责罚。”
仙羽和晋王早就认识?!
萧令撩袍在软榻上坐下,微微笑道:“本王不敢。”
仙羽跪在榻前,道:“殿下,进京那日天色已黑,城门即将关闭,多亏裴公子相助,仙羽才得以顺利进城。对了,那日一起进京的还有陆家三小姐。”
她仰着一张素净白皙的脸,碧蓝的瞳孔纯净清澈。引得萧令细看了一眼,道:“哦?”
“没有保护好白玉绫,是仙羽的错。仙羽愿受任何责罚。”
她将青玉小盏送至他唇边,仰头看着萧令:“那日,我们前脚从陆府夺走白玉绫,后脚就有人刺杀了陆府总管……仙羽还以为这是殿下额外的命令。”
萧令目光微凝:“本王已取得白玉绫,何必再制造凶案?”
陆晚在床底下听得心头狂跳:是他?他派人抢走了白玉绫?那他卧室那幅,又是从何而来?赵玉口中所说的白玉绫,又是什么来头?
只听仙羽柔声道:“若不是殿下的意思,那么就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因此仙羽才决定,亲自把白玉绫送到殿下手中。”
“这话倒也说得过去。”他淡淡道。
仙羽伸长脖子仰望着他:“为殿下办事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殿下呢。想不到殿下竟是这般出色男子。”
萧令一笑:“你贸然入京,难道就是为了一睹本王风采?”
“不仅仅是。”陆晚偷过锦榻的缝隙,看到仙羽从袖子里摸出一方东西,双手呈至萧令面前。
白玉绫!!!陆晚手掌捏成拳头,使自己镇定下来。
这东西要是送到圣上面前,父亲谋逆的罪名就无法洗清了!她激动得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萧令伸手接过,展开画卷凝神半晌,手指轻轻抚上纸张,眉间微蹙,似乎在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