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阳光,慵懒的洒落而下。
女子抿嘴含笑,踮起脚尖,麻利的拍打着长衫上的褶皱。俏脸上,几颗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微风吹来,竹林中落叶沙沙作响。
女子耳鬓处几缕青丝,随风而动。掠过笑意浓浓的脸颊,露出了那双美丽的动人心魄的眼眸。
不远处,书生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手里捏着一根树枝儿,轻轻摇晃着。
古怪但很好听的小调,如情人的絮语,温柔而又恬静,在这小院中响起。
“北方的村长,住着一个南方的姑娘……”
偶尔,女子转过头,看一眼那正在吟唱的书生,扑哧一笑,粉腮带红。
不远处,挂着风铃的亭子角檐上,两只色彩鲜艳,肉嘟嘟的小鸟,轻啄着羽翼,蹦蹦跳跳。
……
中午时分,不光胖三来了,就连郑屠夫,以及刚刚复出,执掌王府情报部门的大佬,褚大仁也来了。
一群人,早已在北汉认识,感情深厚,中间更是经历了千里大逃亡。
可以说,这桌子上坐着的几人,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一袭酒宴,宾主尽欢。
酒宴,一直持续到了夕阳时分。
夕阳西下,余霞染红了天空,染红了长安,也染红了这座小院的一草一木。
晚风吹来,竹林中,亭子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响着。
房间里,早已喝高的褚大仁,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不知这厮在梦中想到了什么,嘴角一丝晶莹口水,滴滴答答落下,在桌子上凝成了一滩。
一个空空的酒坛子,倒在他的脚下,咕噜噜的打着转。
郑屠夫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嘴巴张的大大的,呼噜声震天响。
胖三的胖脸上红红的,抱着一个酒坛,坐在地上,抱着他爹的腿,傻笑不停。
房间里,酒气浓重。
喝的微醺的李牧,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脑袋后,缓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换过了几个丫鬟家仆,让他们把房间里,那醉倒的三人,搀扶着回客房休息。
李牧自己一个人,带着微醺的酒意,背着手,晃悠悠的在院子里闲逛着。
转过头,看一眼西方,那即将落山的夕阳。
深吸一口气,心中宁静。
“怎么出来了?”
白素贞款款走来,将手中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递过来。
李牧接过瓷碗,一口饮尽后,笑道:“出来透透气!对了,迪亚兹呢,怎么没看见她?”
白素贞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想你的西洋小美人了?”
“哪有!”李牧大感冤枉,苦笑道:“我只是怕她,初来长安,人生地不熟的,遇到麻烦!”
“嘻嘻!”白素贞皱了皱鼻子,伸手挽着李牧的胳膊,娇躯靠过来,笑道:“跟你开玩笑呢,放心吧,迪亚兹去房大人哪里了!”
“房玄?”李牧惊讶道:“他们还真是亲戚?”
“迪亚兹是房大人的义女!”白素贞浅笑着,将瓷碗接过来,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然后踮起脚尖,伸手帮李牧整理着领口。
“义女?”李牧诡笑道:“房玄是她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