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泽民心情不爽,但晚宴还是照常举行了。
一席宴会,宾主尽欢。
子夜时分,群臣们才尽兴而去。
受到秦王邀请的朝中大臣们,非常敬慕李牧的才华。
临走时,还拉着李牧的手,热切的说着,不知在下能否有幸,一观诗仙的瘦金体之类的话。
当然,也有人求诗的。
但,这些人,都被房玄挡了回去。
开玩笑,我还没有呢,那能轮到你们。
房玄气哼哼的想着。
等到宾客们离去后,李牧也带着白素贞他们,离开了秦王府。
为了李牧的到来,李泽民亲自掏腰包,给李牧买了一套院子。
三进三出,不算奢华,也不便宜。
带到李牧离去后,李泽民独自一人坐在酒桌前,看着满桌子的残羹冷炙发呆。
“殿下,想什么呢?”房玄端着酒盏,走过来,捻须笑问道。
李泽民回过神来,放下酒盏,转过头看着老师,笑着摇头道:“没什么!”
房玄皱眉道:“君子坦荡荡!”
听老师拿圣人之言教导自己,李泽民顿时哭笑不得。。
但,想到路上的时候,李牧与他推断出的一些事情,还有说过的一些让他都感觉骨子里发寒的话。他依然在犹豫,该不该说。
沉默良久后,李泽民身体缓缓靠在椅子上,像是瞬间丢失了全部力气一样,仰头长叹一声。“本王真的不想手足相残啊!”
手足相残?
房玄花白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沉默片刻后,一脸严肃道:“手足相残,有违圣人之道啊,殿下,你可千万不能想这些!”
李泽民苦笑摇头,没有说话。
“是不是李牧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房玄隐隐觉得,从回来后,李泽民的情绪就有些低落,很有可能是跟一路上,与李牧的窃窃私语有关。
李泽民沉默了片刻后,端起酒盏抿了一口。
良久之后,他终于将在路上和李牧的推断,告诉了老师。
“禽兽不如!”房玄听完,顿时大怒,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怒斥道:“残害百姓,往死里算计自己的弟弟。这群人丧尽天良,简直是禽兽不如!”
看着老师大发雷霆,李泽民苦笑连连。
“这件事,慕白怎么看?”房玄背着手,气呼呼的走了几步后,猛然转身,盯着李泽民道。
“他只说了八个字,!”李泽民握紧拳头,满脸不安之se,颤声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房玄呆了呆,嘴唇嗫喏的念叨着这八个字,神se有些恍惚。
虽然,听上去有些冷血。
但,他知道,李牧还是留了余地。
他没有说,胜者生,败者亡,就很不错了。
很多事情,房玄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