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褚大仁安排的人手,连忙偷偷打开了城门。
一行鱼贯而入后,城门很快被关上。
待到李牧一群人,回到小院的时候。
先行返回的褚大仁,已经在院门外等候了。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李牧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翻身下马,急忙问道。
“有了!”褚大仁点了点头,一脸jing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你猜猜,那个瘦猴,去了哪儿了吗?”
“哪儿?”李牧心中微动,似乎猜到了什么。
“你的老乡,王志远的府上!”褚大仁眼神复杂的看着李牧,沉声说道。
李牧沉默,低下了头。
良久之后,他苦涩一笑,轻叹一声道:“还真是他!”
“你知道?”褚大仁诧异道。
“事发之后,他来我家探访。当时我就有所察觉,只不过……”李牧哭笑着摇摇头,低头不语。
“不敢相信是吧?”褚大仁看着李牧那有些黯然的脸se,伸手按在李牧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是啊!”李牧点点头,喟然长叹。
“其实,慕白,你有没有发现,你这人太过仁慈了,说过点,就是有些妇人之仁了!”褚大仁单手按在李牧的肩膀上,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认真说道:“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能活下去,就已经不错了,尤其是我们这些被卷入政治纷争的人。所以,想要舒服的活下去,就得狠下心来。既然那姓王的对你不仁,你何必对他不义呢!”
“其实,我也知道……”李牧苦笑着,想辩解一下。
“你不知道!”褚大仁有些蛮横的摆手,打断了李牧的话。
“活在这个年代中,与我们有关系的,无非是三种人!”褚大仁伸出三个手指,一字一句道:“第一种,是朋友,是亲人,也就是我们的同伴。第二种,则是陌生人,就像这四周的街坊邻居,黎民百姓。而第三种,就是敌人!对待敌人,没什么好犹豫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褚大仁一脸冷酷的说着。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李牧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一脸酷酷的褚大仁,微笑道:“谢谢!”
“我们是朋友!”褚大仁哈哈一笑,用力的搂了搂李牧的肩膀。
……
当天夜里,褚大仁安拆在王志远院子四周的探子回报。
那逃进王志远府上的瘦猴,就失踪了。
而且,当天晚上,有王志远的家丁,趁着夜se,抬出了一个麻袋,往汾河去了。
若是所料不差的话,麻袋里应该就是那个被灭口的瘦猴。
家丁离去后,王志远行se匆匆的出了门。
在大街上,饶了一圈后,进入了一个酒馆。
并且,在酒馆中,与魏王府上的庞总管碰了头。
……
当这个消息,传到李牧所在的小院的时候。
正独坐窗前,接着昏暗灯火,刚刚写完一封信的李牧,听到手下人的汇报后,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颤。
呼啦一声,茶水四溅而出,浸湿了桌子上的信封。
“果然是你啊!”
李牧长叹一声,背靠在椅子上,脸上满是苦涩。
片刻后,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剧的脚步声脚步声。
“李公子,大事不好了,官兵把我们包围了!”是郑屠夫府上管家紧张的声音。
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袭长衫的李牧,神se严俊的出现在了门口。
抬起头,看一眼火光闪烁的巷子里,听着那些兵马调动的声音。
李牧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脸se煞白,紧张的浑身颤抖的管家。
不急不慢的挽起袖子,背着手,看着门缝中,有火光闪烁的大门,沉声道:“开门,让他们进来!”
话音还没落,大门就被一脚踹开。
一身戎装的王虎生,带着数百盔甲整齐的官兵,出现在了门外。
王虎生瞥了一眼那吓得腿都在颤抖的管家,随后,移开目光。眼神复杂的看着李牧,微微躬身道:“李先生,魏王殿下,请您去府上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