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一抹流云宛若轻柔的丝绸一般,悄然而来。
将那宛若玉盘的明月,半遮半掩,平添出了一抹难以难说的韵味。
喝得醉意熏熏的朝廷大员,哈哈大笑着,觥筹交错。文人墨客们,则一手端就,一手那着毛笔,在纸上肆意泼墨,展露着才华。
夜已深,月更明。
御花园中,歌舞升平,热闹喧天。
而在这世人皆醉的御花园中,独自站在亭子一角,灯火阑珊处的李牧,却显得格外清醒。
他一手端着酒盏,斜靠在亭子的柱子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君臣同和的一幕,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神秘而又优雅。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过了一会儿,喝的醉醺醺的魏王,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
看到李牧,独自一人呆在这里后,不由讶然。
李牧笑了笑,端起酒盏,轻抿了一口夜光杯中的葡萄美酒,莞尔一笑道:“有点吵,过来清静清静!”
魏王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眼神清澈的看着远处,群臣欢乐的一幕,神se淡淡道:“我也不喜欢这样!”
“不过,慕白你不一样!”魏王转过头来,看着李牧道:“我已经老了,而你,却还年轻,以后的路子还长着呢。过去跟他们结交一番,对你以后有好处!”
以后?
李牧闻言,嘴角微微扬起,淡淡一笑,却没有说什么?
二人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后,喝的吐了好几次的阎立本也招架不住群臣的进攻,狼狈不堪的跑了过来。
“老夫还以为你们俩在这里搞基呢,原来,是躲在这里躲酒呢!”都说艺术家都是一群走在时尚前沿的人,作为当世的书画名家,阎立本自然也不例外。自从某一天,从李牧嘴里听到了搞基两个字后,这老头是如获至宝,看到两个男人在一起,就说人家搞基。若不是他乃是王府供奉,怕是早已被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闻言,魏王顿时一滞,胡须猛烈抖了抖。
一旁,李牧手中酒盏一颤,月光杯中的葡萄美酒,撒了一地。轻咳一声,端着酒斩,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他怕看到阎立本那双yin光讪讪的三眼角,忍不住上去揍他一顿。
“你们,该不会真的是在搞基吧?”阎立本捻着胡须,目光古怪的看着二人。
嗯,在他那银白的胡须上,还沾着一块小小红烧肉。
“滚!”
魏王嘴角抽了抽,一瞪眼,怒吼道。
阎立本大概是没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掉头就走。
不过,走了一步后,这才恍然反应过来。转过头,吹胡子瞪眼道:“你说什么?”
魏王一脸悻悻然,拱手道:“额,对不起,老师,学生失言!”
看着这师生俩,一旁李牧转过头来,抿了一口酒,看着魏王那尴尬的笑脸,轻叹一声,摇头道:“贱人!”
……
宴会上,群臣文士们畅聊今ri盛景。
除了陛下的英明神武之外,聊的最多的,便是宴会开始的时候,那白衫书生,淡然写就的明月几时有一词。
自三国后,随着儒家影响力逐渐加深,世人对歌以咏志的诗词一道,也更加崇拜。
而这种崇拜,在前朝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而诗词一道,在前朝,也发展到了顶峰。
在那个时候,涌现出了无数名扬天下,青史留名的大诗人。
其中,杜浩然的曾祖父,杜白大诗人,便是当时最具名气的诗人之一。
他的诗词,流传之广,流传时间之长,更是为当时文人大家津津乐道。
在那个时候,曾有一句话,来形容杜白的诗词广泛的影响力: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杜诗。
前朝灭亡后,诗词一道也走上了下坡路。
如今的文人墨客们,只能对着前辈建立下的光辉的丰功伟绩,感慨崇拜。
而今,一首明月时,横空出世。
作为词作者的李牧,更是宛若划过浩瀚也海中的一颗流星一般,光彩夺目。
宴会上,频频有文人墨客过来敬酒,聊表一下,崇拜赞叹之se。
偶尔也有人,上前来,拿出一首自己所做的诗词,很是恭敬的请李牧点评一番。
一旁,魏王和阎立本,看着频频举杯,现在已经喝得微微醉意的李牧,眼中满是笑意。
“怎么样,我的李大才子,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怎么样?”魏王笑呵呵的捻须看着李牧,眼中满是挪揄之se,打趣着说道。
李牧拱手,送走了一个前来让他点评诗文的才子,闻言后,转过头,看着魏王那一脸打趣的笑容,微微一笑。
随后,李牧端起酒盏抿了一口,转过头来,看着浩瀚夜空中,那一轮皎洁明月,沉吟片刻后,淡淡一笑:“天不生我李慕白,诗词万古长如夜!”
闻听此言,阎立本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牧,转过头,对魏王道:“说他胖还喘上了,哈哈,吹,你继续吹!”
一旁,魏王倒是没有笑。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明月下,白衫随着晚风轻轻摆动,气质卓然出尘的李慕白,微微一笑。
“此言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