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谢云初如秋雨般清冽干净的语声,萧知宴抬眼,隐约能嗅到谢云初身上馥郁的药香,极深的瞳色中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安平侯到汴京了。”
闻言,谢云初抬起头,与萧知宴对视。
未关的窗外,寒风一过,枝叶摇颤,积雪扑簌簌往下落着。
“安平侯是北魏的密使,来初谈以我与云昭婚事,两国合并之事。”萧知宴摩挲着腰间的凤血玉佩,看着谢云初的表情,身子后倾靠在隐几上,高几上摇曳灯火投下的阴影,将他眉目笼在其中,“北魏死了一个安阳公主,推我上位,你说说……我怎么说,云昭才不会那么生气?”
谢云初坐姿未变,缓声道:“陛下便说,如今朝中各派势力割据,陛下虽然登基,可谢氏独揽大权,陛下没有全然将权力抓在手中,尚需时日,否则强行合并怕会激起谢氏扶怀王上位。”
萧知宴身子前倾,手肘担在桌几上,幽邃深沉的眸望着谢云初:“是怀王,而不是七皇子吗?”
谢云初知道,萧知宴这是试探七皇子是不是在她的手中,平静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萧知宴,道:“既然怀王殿下已知安阳公主为何而死,自然是对北魏还有陛下……恨之入骨,扶怀王上位才能要了陛下的命,断了北魏想合并两国的念想。”
听谢云初提起萧五郎,萧知宴缓缓靠坐回隐几上:“不若,今夜你在宫中替朕见安平侯。”
“陛下的婚事、家世,臣不敢越俎代庖,也不宜代庖,更何况……臣女子之身朝中人尽皆知,若留在宫中过夜,还不知道旁人要如何揣测。”谢云初语声淡漠,“况且,安平侯……臣并没有见他的理由。”
萧知宴垂下眸子凝视手中的凤血玉佩:“既然不肯见安平侯,去让太医瞧瞧你,咳疾早日治好,尽快将新政推行结束,朕……不想等太久。”
“臣明白。”谢云初还是那般好似无喜无怒的模样,“陛下没有其他事,为臣告辞。”
说着,谢云初起身……
“谢云初!”萧知宴唤住她,抬眸与她对视,“老七,你救了便也救了,一个傻子,朕不会同你计较,但……你若是想用老七兴风作浪,我劝你收了这份心思。”
“陛下多虑,如今陈郡谢氏与陛下同在一艘船上。”谢云初说着再拜行礼,不等萧知宴允准退下,她便转身欲朝外走去。
望着谢云初消瘦的脊背,萧知宴心头莫名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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