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向他说出所有真相之前，姑且就将她当做是老天派下凡间帮助他的仙女，开口道：

“十岁那年师父查出我体内有毒之后，便告诉我这个毒素残留在我体内至少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那时我才2岁，是身体能接受这种毒素而不会死亡的最低年龄。

所以当时师父怀疑我体内的毒是身边距离我最近的人下的，让我留意身边所有的人。

三个月后，张卫奉我之命去凤仪宫送个东西，却在无意中偷听到了母后和她贴身丫鬟的对话，这才知道原来那个下毒的人，竟然是我最亲近，最信赖的母后。若张卫是他们的人，这样绝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告诉我的。

这十年来，我也慢慢发展了自己的势力，虽然他不是全都知道，但至少知道一些。若他是他们的人，慕容擎宇岂能留我？”

一直知道张卫是千夜冥信赖的人，从她嫁入太子府就是了。只是她却一直不知道，这个张卫竟然是发现皇后和慕容擎宇秘密的人，难怪他如此信任。

上一世，她也一直觉得张卫忠心护主，对他评价不错。若非她们死亡的那日看清了张卫的嘴脸，恐怕这一世，她和冥会继续被张卫欺骗。

“人是会变的。”

慕容笑的话让千夜冥眉头紧皱，一个气没提上去，轻轻呻-吟痛呼出声，随后立刻牙关紧咬，再不做声。

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慕容笑继续手中的动作。直到所有的银针都已经点上了该点的穴位，这才停下来。

来到几个火炉旁，将火炉里的火全部灭掉后，又用丝巾轻轻擦干他脸上和身上的汗水，这才替他把被褥拿开，换上了一床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