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养,那周八从哪儿来的?周八与慕容氏长得像,谁都知道周八是慕容氏所生。
所以,只能说是后来负伤导致的。
花厅里,柳舞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已经睡熟的十五小姐周玉化。
周五爷和周八都没工夫管她,此刻正看着伤重昏迷的慕容氏。
周八什么时候这等果决?
谁能想到,碧衣居然是细作,以营妓的身份潜藏在军营。
“碧衣……她不会逃走吧?”
“不会!”周八站起身。“我给她服了软香散,没有解药,她会浑身泛力。还有……我会让军中的弟兄设法套出更多的消息。”
他吐了一口气,眼神一敛,“父亲,我怀疑长门关被偷袭是有人泄漏大周布防图,所以我军必须尽快改变布防图,否则会有更大的伤亡。”
周五爷不敢正视周八的眼睛,这小子瞧着大咧。可心细缜密。“我会尽快禀报主帅,说雁城抓到细作之事。”
不会怀疑到他吧?刚暗问罢。他又肯定地道:不会,周八怎么怀疑自己的父亲。
周五爷舒了口气。
周八道:“柳姨娘母女还在外头跪着,我来照顾母亲。”
周五爷虽然不愿相信自己不育的事,可军中颇有医术的三个郎中通过细细地检查后。证实是他不能生,且药石不灵,因为他早前负伤患下的隐症。
现在,周五爷心头涌起了一股愧意。
慕容氏为了让他心里好受,却独自承受着这种痛苦。
“你是怎么知道柳姨娘和周玉新的事?”
周玉新搞\大了柳姨娘的肚子,却让他背了黑锅,而所谓的十五小姐玉花,其实是周玉新的骨血。
周八不知道玉花是谁的骨血,兴国公府藏污纳垢。但同时规矩又大,除了是周家的子孙,还真没有旁人。小厮、护院也没这个胆儿。因为一早柳姨娘是兴国公夫人和三姨奶奶看中要送给周五爷的通房,之后不久,这通房就怀了身孕。
周五爷不能生育,自不会是他的骨血。
周八神色淡淡,“还在兴国公府时,柳姨娘还是六房院子里的服侍丫头。有一次,我无意间见她晚上出门。有些好奇,竟发现她与三房的四堂兄抱在一块儿……”
可恶!
以为他周子迁是庶出,就可以任由欺辱么?
连周玉新都欺到他头上。
“父亲,也许不是柳姨娘的错,你知道周四就是个拈花惹草的,二房十堂弟的未婚妻他不也碰了么,何况对他来说,那时的柳姨娘还是个服侍丫头……”
“柳舞是我院里的人,他这是欺人太甚!”
大概没有一个人可以受到了这种侮辱。
今生,他就是要把周家亏欠他的都讨回来。
每次接到周六写来的信,总会让周八觉得高兴,丁翠芬做了周四的贵妾,可过门不到一个月,就落胎了,听说是摔了一跤没的,现在周四的妻妾们恨死了丁翠芬。
周四也恨她,变着方儿地折磨她。
偏周四再不能人事,就拿丁翠芬练手,折腾得丁翠芬生不如死。
但现在,周八不准备放过周四,继续往他身上扣屎盆子。
“到底是不是四堂兄的,我也拿不定,父亲还得问柳姨娘才能知晓实情。”
周五爷站了起来,出了内室,冷冷地看着跪在那儿柳姨娘,一抬手,令人抱走了十五小姐,突地一弯腰,一把抓住柳姨娘的手“贱人!说!玉花到底是谁的种?刚才郎中的话你已听见了,不会是我的种,说,她到底是谁的?是不是周玉新,说!”
周八静静地看着昏迷中的慕容氏,生死一刻之际慕容氏推开了他,替她受下一剑,要不是她推开了,受伤的就是他。
“母亲,你瞒着真相,只会让你自己难过,你就该讲出来。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做慕容家的孩子,而不是姓周。”
慕容家的人有情有义,而周家有太多的算计,就算是兄弟、父子都显得更为淡薄,在他们眼里权势名利胜过了真情,只要能谋到更大的富贵,他们愿意付出更多的代价。
花厅里,周五爷问不出话,开始伸手打柳姨娘,最后化成了脚踢。
柳姨娘没想周五爷居然不能生育,那么她这个孩子……
她知道是谁的,但她不能说。
要是说了,那个人也会没命,谁让他只是小小的护院。
只是周八,为什么要说与她夜下私会的人是周四。
是因为周四风流成性么?
对,若是周四,周五爷总不能杀了周四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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