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富立时起身,直气得额上青筋暴露,嗓音提高了一倍,“好个二姐,把我们的东西都给吞了,一大箱子东西呢,大姐没说,她倒克扣了去。”一落音,整个人就冲离了院门,一幅要找人打架的气焰。
陈湘如愣了片刻:陈湘娟没照她分的给他们。
这丫头,不就是几样小玩意儿,至于这样么?
连自家弟弟的都能克扣,这在旁处就更难说了。
陈湘如细细地追寻这具身体留下的记忆,想对陈湘娟知晓得更多,偏生除了陈湘娟抢了前身的未婚夫,似乎陈湘娟就是个当面笑、背后捅刀子的人物,因着是同母姐妹,前身从来没有薄待过陈湘娟,甚至就她抢走未婚夫的事,也是原谅了她。
陈湘娟会真心待自己么?
陈相富会如前身时一样,与她姐弟离开?
她摇了摇头,将自己从这些疑惑里抽出身来,想得多了,反而会深陷其间。
陈相贵性子温和。
陈相富可是个火暴直性子,这回还不得吵翻天。
陈相贵慌张地望着院门口,抱拳道:“大姐忙着,怕是二哥要和二姐吵闹呢,我得去瞧瞧。”
陈湘娟正在欣赏着自己漂亮的倭扇,这海外的人就是心思活,男子用的和女子的都不一样,制作精良,扇面上的女子形象画得好看,颜色鲜艳,一瞧就是姑娘使的。
“二姐,你太过分了!你骗了我们。”陈相富人未到,声音就到了。
陈湘娟一脸不悦:“我还能薄待了你们,哼,瞎说什么呢?”
陈相富指着陈湘娟,一张脸急得通红,“我们去大姐院里,只一问,就知道大姐给我和三弟备了些什么东西,倭扇、倭镜去哪儿了?快把我们的东西还回来。”
可恶!
她瞧着是好东西,实在舍不得都给他们糟践了。
陈相贵喘着粗气:“二姐,我们都知道了呢。”
同样是姐姐,怎的悬殊就这么大。
大姐是个大方的,待他们也好,他们也喜欢。
二姐竟克扣他们的东西,那是他们的,且能被她夺了去。
陈相富一脸不满地扁着小嘴,这是第一回,往后都不能再被二姐给骗了。
“快把东西还我们,你今儿不给,可别怪我们闹到祖母那儿去。快点,快点,我要大姐给我们的东西,倭扇、倭镜都拿来。”
这简直就是讨债的。
陈湘娟争辩道:“你们能用好东西的么,怕是用不了几日,就被你们弄坏了,我可是打听了,那倭扇得二两银子一把,还有那倭镜,听说江宁城得好几两银子一柄呢……”
“连大姐都说我们长大了,她都要给,你却扣下了,这是什么道理?使好使坏这是我们自个儿的事,你不能克扣了去。”
陈相富往陈湘娟屋里一扫,她屋里可都是些精致东西,就是陈湘娟也留了一把上好的倭扇把握,一瞧这模样就是周家送来的,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兄弟给陈湘如出了主意,寻回自家的货,陈湘娟有什么功劳拿好东西,她自个的倒照得了,偏把他们兄弟的扣着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