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马上要到春节了,年底之前,来上京一趟,也该见见你爷爷了。”
江元廷说道,“另外,你爷爷身体不好,你来的时候,带上一些野山参,尽量给你爷爷治疗。”
“好。”
江川说道:“治疗没问题,不过,究竟能不能治好,我也没有把握,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这跟受伤不同。”
“生老病死,每个人都逃不掉。”江元廷说道:“你尽力就好。”
江川知道,此前在轮椅上度过了二十几年,让父亲对于很多事情都能够看的很开,就连生死也并没有看的很重。
至于说江家老爷子那里,江川在没有见到人之前,也的确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老爷子。
但是,江川会尽力。
……
夜晚。
江川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戴着手套,从酒店房间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酒店外墙的窗沿成了他最好的借力点,几次降落之后,他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随后就走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
他早已经在这附近观察过多次,这里既很少有人经过,同时也没有监控摄像头,江川在小巷里快速的换上了一身帽衫。
很快,他就摇身一变,脸上戴着口罩和眼镜,微微佝偻着身子,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除非是熟悉他的人看到了,要不然在这香江绝对没有人能认出他来。
江川走出小巷,消失在夜色中。
半个小时后,江川到了一个社区。
其中一栋居民楼,三十五楼,江川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窗户,进入了房间里。
这是一套三居室,在香江,这已经是属于豪宅。
江川从容的进入主卧,看到正在床上熟睡的一男一女,他直接把两人打昏,而后提着男人走出了房间,径直上了天台。
“唔……”
贺灿文从剧痛中惊醒,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但旋即他就脸色陡然一变,在他那朦胧的视线中,一个黑影正站在他面前,映着远处楼房隐约的灯光,这个身影显得是如此的挺拔。
贺灿文顿时大惊失色,失声叫道:“你是……呃……”
当江川轻轻一指,点在贺灿文的咽喉上,贺灿文顿时双手猛然捂住脖子,拼命的张大嘴巴,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呃……呃……”
贺灿文身材臃肿,头发稀疏,此刻的他只穿着一条短裤,一件背心,喉咙上的剧痛让他蜷缩在地上挣扎,身体在粗糙坚硬的天台地面上摩擦,更加剧了他的痛苦。
但身体上的痛苦,却远远不及心中的恐惧。
因为在他痛苦挣扎的时候,江川就站在他面前,一语不发,帽衫遮住了江川的脸,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幽灵,让贺灿文心中的恐惧止不住的往外涌。
更重要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未知更加重了贺灿文心中的恐惧。
“你,你是谁……”
贺灿文艰难的开口,“你要什么,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唰!
就在此时,一抹寒光映过贺灿文的双眼,他发现对面那人的手中竟然出现了一把刀,随即,那人动了,一步步朝他走来。
贺灿文惊骇至极,他本能的想要大声呼救,然而喉咙上的剧痛却让他就连说话都无比的艰难,更不用说大声呼喊了。
“哒!哒!哒!”
江川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贺灿文,而他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踩在了贺灿文的心脏上,让贺灿文近乎窒息。
“你,你不要……”
贺灿文恐惧到了极点,他拼命的往后爬,完全顾不上双腿在地上摩擦的钻心剧痛。
江川就那么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
几步之后,贺灿文停住了,因为在他的身子已经抵在了天天的围墙上,越过围墙,他就要掉下去了。
“求你……”
贺灿文恐惧的哀求,看到江川来到他的跟前,他更是拼命的摇头,整个人惊骇欲绝。
“贺灿文,二十三年前的事,今天我来找你算账!”
忽然,江川开口了,他的声音冰冷,充满了杀机。
而他的话落在贺灿文的耳中,却让他愕然,“什,什么?什么二十三年前的事……”
但很快他就忽然反应过来,江川说的竟然是普通话,这是内地来的。
“二十三年前,你们托斯环球以商务考察团的名义,带着杀手到了上京,袭击了一个叫江元廷的人。”
江川寒声道:“你们害的他家破人亡,今天,我要让你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