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而后手一拉,就把人给拉进怀里。一顿不动声色实则狠厉地亲,半晌后,尤明许挣开,说:“还说不说正事了?”
殷逢其实也不光是吃景平的醋才亲,今天做了那个梦,想起那些记忆片段,明白了大敌在侧,他并不会慌乱,但心中也有些戾气和阴暗在飙升。刚才下意识就想在她的身上寻求些什么。而事实上,他也得到了。只是抱着那熟悉的身体,闻着气息,那颗躁动冷厉的心,仿佛就安宁下来。他又成了那个沉稳锐利的男人。
殷逢沉吟片刻,略去自己被折磨的细节,把在梦中,或者说是记忆中所见的画面,告诉了尤明许。
尤明许半阵不做声。
殷逢问:“你怎么想?”
尤明许说:“你确定是你认识的人?”
殷逢皱了皱眉,答:“他让我有熟悉的感觉。做完那个梦我就想起来了,我是真的在贵州见过他。只是想不起他是谁。”
尤明许想了想,说:“确实,其实殷尘突然冒出来,并且声称是惩罚者的创建者,我也感觉到很突然,总感觉和他们一直的行事风格,有些不一样。如果殷尘只是个幌子,那么感觉就对得上了。你说殷尘会不会就是为了向邢几复报私仇,同时惩罚凯阳集团这条大鱼,才自己跳出来?”
殷逢点头:“有可能。”
两人又静了一会儿,尤明许才说:“你还觉得,有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
“嗯。我有这种感觉。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尽管记不清他的脸,我却清楚记起了当时看到他时的感觉,很震惊,甚至还有些难受。只是再往深了想,头就会痛。”
尤明许的手抚在了他额头上:“没事吧?”
殷逢一双幽凉的眼望着她:“没事。你晚上多亲……我几下,我就没事了。”
尤明许的脸一下子红了,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冷笑着说:“我看你这个脑子,每回真是要什么缺什么。一会儿忘这个,一会儿忘那个。”
殷逢淡淡答:“是啊,如果不是有阿许,我现在说不定已经疯了。”
尤明许愣了愣,怎么觉得他的眼神和语气有几分认真。难道他心里真的这么认为的?
“疯了更好!”她没好气地说。
殷逢一把搂住她的腰:“疯了我也要得到你。”
“等一下。”尤明许再次推开他,心想这算什么事儿?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他从贵州回来,两人好到一起,往往说着说着正事,就不知道歪到什么地方去了。来个搏击场谈机密,怎么就歪到他疯了也要她这种假设上去了?
就好像两个人说两个人的事,总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尤明许严肃起来,说:“你知不知道,如果是你身边的人,意味着什么?”
殷逢静默不语。
尤明许说:“我们身边的最近的人,就是许梦山、涂鸦、陈枫、冠军、小燕,还有我队里的几个骨干。”
殷逢接口:“还有丁雄伟,去了云南的景平,死掉的罗羽。”
尤明许心头一震,脱口而出:“他们中间的每一个,我都不相信会是那个人。”
殷逢则看着她说:“我的四个人,我也完全相信,不会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