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明只是叹气摇头,只得转头对方玉炎道:“师傅既然是此番心意,说明是信得过你,想必是没有什么可说明和交待的了!你且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动身前往族城,肖奇早日与我一同去过那里,路上一切他自熟知,你且好自为之!”
方玉炎恭身谢过,便与吴之明辞行退去,回到小屋中难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日清晨,一众人便聚焦于云耳山上,方玉炎也不客气俨然群首,他立于人群对面,一脸正气地道:“各位师兄师姐均早我入门,说到能力德行均在我之上……”
薛方只觉此话刺耳,不禁插嘴道:“那确不知你凭何凌驾我们之上?”
方玉炎只是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道:“方玉炎才疏学浅,但却知师命难为!师傅既然命我带众,我必全力以赴,若是有人扰乱人心,一意孤行,那便休怪我鸡毛当令箭,先斩后奏了!到时令尔在云耳山无立足之地,还请思量!”
众人尽管大多不服,却也不敢再公然反驳,毕竟师命如山,以玄一的脾气,既然给了方玉炎这个权力,要是有人违逆,恐怕非吃不了兜着走。
薛方却是冷言道:“却不知你能奈何?”
方玉炎电光冷目向薛方扫去,薛方被这冰冷的目光一扫后,不禁心里打了个激灵,方玉炎只是如冰似霜地语气道:“从现在开始,薛师兄如果再高声向我发一言,就请离开这支队伍!”
“你……”薛方不禁气急败坏,正要反驳却被一边的姚远生生拉住,刚刚脱口的话便硬生生地收了回来,他只是狠狠地瞪了方玉炎一眼后,便不再出声。
他知道方玉炎说到做到,到时还没出这云耳山便被逐出了队伍,就算师傅不予追究,却教他今后如何在众师弟师妹面前立足。他只是按住怒火,只求有机会一定要让这个方玉炎好看。这样一想,心中便有计较,既然不让公然挑衅,那就只好暗中使绊了,好教方玉炎防不胜防。
方玉炎向众人冷冷地扫了一眼后,便发令道:“大师兄昨日嘱托说肖师兄识得族城之路,那这一路便由肖师兄引程,那我们即刻出发!”说罢带着一众人御风向着山下而去。
文回趁着众人在后之机,挤到方玉炎的边上向着方玉炎偷偷做了个鬼脸悄声地道:“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呀!兄弟挺你!”
方玉炎回以一个灿然的微笑,投以感激的目光。
方玉炎向后看去,但见众人只是低低窃语,除了徐夕敏向这边投来关切的目光外,其余众人或表现的毫无所谓,或是颇为不屑,更有如薛方等人的完全对立。
方玉炎转头向那看似没心没肺的文回望去,却见他正一脸阳光地向着远方望去,似乎与眼前这一切全无干系一般。
方玉炎只觉何必太多计较,一时轻松,顿时释然。
肖奇对路程颇为熟悉,何时歇脚,何时御行,何时绕道,何时打尖,均安排得得当条理,方玉炎这一路一律听从肖奇之言,绝无二话。
这样便不由引起了一众反对派的悄悄议论,认为就算不让薛方带队,至少让肖奇来主持大局也好过让那初出茅庐的方玉炎抢先要好不知多少。方玉炎听说后只是付以一笑,并不理会。
方玉炎自知这一路必是极其难行,这些人初为方玉炎之下,颇为不适,方玉炎暗自思量,一有时机定要扭转乾坤,到时再施号令,便不如今日这般艰难。
一行人走走停停,离到族城的日子越来越近。
一路之上薛方总是借机冷言冷语,明嘲暗讽,但是他却不敢向方玉炎直接挑衅,只是引着一帮人在那里指鹿为马,不停作戏。
方玉炎充耳不闻,该走时下令行走,该住宿里下令歇宿,只要薛方不违他的号令,他便不予追究。
徐夕敏有时看不惯薛方的作派便与薛方理论几句,薛方对徐夕敏多少忌惮几分,便也住嘴停口。但好得一时便又要兴风作浪,只教一旁的徐夕敏也没了脾气。
文回只是和方玉炎在一边谈笑风声,似乎要完全将没心没肺发扬到底。
这一日众人便提前赶到了族城外的一个小镇内,离相邀之日还有两天时间,文回等人便建议在此镇停留一日,好好消遣一番闲暇时光,方玉炎自然满口答应,只是命众人无论如何不要分散开来。
众人虽觉有些束缚,但也不会影响他们四处观玩的好心情。
一众人玩得累了,有些口渴便一并走进一家茶馆处歇息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