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连与叶阳子激战之人亦是放下对手,跪拜行礼,再也顾不得与叶阳子纠缠了,叶阳子一脱困便与哈依门拓等人聚在一处,冷眼旁观。
就在众人跪拜之处但见一身白衣的一位老妪款款而至,那老妪一脸褶皱,皮肤松弛,看不出年龄,但是一对眼睛却是清明有神,全然不似年岁已高,而且这老妪身形飘忽,并无佝偻之态,若不看面色,恐怕说她正当韶华,亦是不逞多让。
她向着四周跪拜之人草草扫了一眼后,才走到竟门的身边轻轻将他扶起道:“大丈夫不计成败,岂有你以死祭败的道理?当真教人笑话!”
竟门一时羞惭无地,只得连连摇头道:“主上所言极是,竟门知错了!”
那老妪向四周轻轻一摆手道:“都起来吧!”但闻轰隆声响,一众人谢恩之后便均站起身来,但个个面目低垂,显得极是尊崇。
那老妪接着向着方玉炎等人看了过来,细眉一挑道:“诸位可知此处乃我族禁地,这般无端闯入已是不该,却为何惊我元神,你们居心何在?”
方玉炎偶遇于此,自是不知情由,但见叶阳子与哈依门拓等人听了这老妪的话更是一头雾水,不知莫名,显然对这擅闯异族,惊扰元神之事丝毫不明。
叶阳子只是轻轻咳了一声道:“我等借贵地栖身之时却不知已是贵族之界,未能拜访请教实属我们的罪过,但您所言之惊扰元神之说,且怪我等不明所以,还望赎罪!”
听了此言那老妪身后之人便躁动起来,显然对叶阳子之言不甚相信。
那老妪举手压言,果然一片清静。她依旧一脸冷峻地道:“我不论你们是有意惊扰还是无意触怒,但是事已发生现在已不是一句赎罪就可了得了!”
叶阳子依旧不卑不亢地道:“老前辈既然认定是我等行径扰了贵族元神,我等强行推诿却也不是道理,现在只求老前辈细说一二,且看我等是否有挽回的余地?”
但见老妪身后鬼面人冷冷地插嘴道:“元神岂是你们可以安抚的,你们既然多次使元神镇怒,唯一之法便是将尔等祭入元神之口,或可使元神冷静下来!”
那老妪并不说话,显然其意亦是如此。
哈依香兰冷哼一声道:“尔等愚民,且不知什么元神将尔等吓到如此模样,且教我们去将之收服,好教你们俯首称臣!”
这一句话一出,但教后方一片大乱,这些人本不是善士良民,一时间污言秽语乱作一团,而就在这一众人怒火无处发泄,眼看又要冲上去与方玉炎等人恶战之际,却闻一声惊天雷鸣响起,那响声如在几里之外,但是声音却如在耳际一般震得人耳顿时失聪,脑中嗡嗡有声。
那声音尖厉连绵不绝,一时间场中众人不得不催动幻力护住耳朵,或是以双手遮耳。这声响直持续了一顿饭的功夫才渐渐静了下来。
对面的众人个个面色巨变,一时间再顾不得方玉炎等人面露惧色,相互之间交谈的声音也开始大了起来,那老妪更是愁眉深锁,只是怔怔地望着那声音方向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而就在这时只见那声音来处一片冲天的火光泛起,那火势直如岩浆的喷发一般,雄雄而起,映得半边天都红了起来。
而其势却是愈见壮大,即使是里许之外亦是映得众人脸庞通红,方玉炎等人亦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远处那如同地狱之火一般的势头,可见这元神的通天之能,更不难想像此时那元神愤怒已极的场面。
那老妪看了半晌似乎一下子便颓软了下来,他只是默默地道:“你们不是打算降伏于它么?若果真如此我们便不用再过这般提心掉胆的日子了!”
哈依香兰闻言再看了看远处那烧上天般的大火不由花容失色,她之前所说的收服只是一时的不计后果的气话,现在恐怕就算是与这些人斗个鱼死网破,也休想让她去和这个元神去照个面了。
而就在双方都在无奈对峙之时,却不想方玉炎竟站了出来朗声地道:“老前辈,我愿前去降伏此灵兽,但我有言在先,若是我可降伏于它,你们便要放过我们一条生路,不再纠缠!”
那老妪说出降伏的话本是害怕已极的掩饰,却不想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愿意前去送死,她只是惨然一笑道:“小鬼,你难道没有瞧见这个元神的能力是如何吗?你去降伏?当真是天大的笑话,先不说你死不足惜,若是你因此触怒了元神,它发起威来,我们这百年的基业便毁于一旦,到时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老妪身后众人听了不禁齐声赞同,鬼面人只是冷言斥道:“小鬼不知死活,到时激怒元神,这方圆百里被夷为平地,我们且到何处安身,说不得还要过那浪荡游离的生活!”
哈依香兰亦是不解地望向方玉炎便要劝说于他,但见他一脸严肃,大义凛然之态却不由地将话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