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炎就局势大致一望,但见叶阳子收放自如,幻力气势雄浑。
尽管与那白衣之人斗得不相伯仲,却是挥洒自如,似乎全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而哈依门拓一道道八卦祭印团团弹射而出,将对方一位青年打得手忙脚乱,却是占尽上风。
再看哈依香兰花舞漫天,飞枝掠叶煞是强劲,但与之交战的一鬼面人却如同鬼魅一般,在哈依香兰密集的攻击之中飘忽不定,时不时持手中一块似镜如石之物,在间隙中施以反击。
但见那镜石之处似在凝聚一般由暗生光,那光彩一点点地漫出来泛成一片光团,接着他挥手而蹴,那片光团看似微小不群,但在脱开那镜石之迹却是耀然生光,如同躲在云层的太阳突然刺破淡薄云层一般耀人眼目。
那光彩乍现之时迅若流星般划着哧哧的声响,将哈依香兰身周的花舞结界轻松击破。
哈依香兰面色惨白,调息运气结界再生,但对方的下一次光团却再次乍开,向着哈依香兰新生之处迅疾攻至。
哈依香兰应对不暇,只得双手捻诀,接着那花瓣急舞之处新叶激生,转瞬间光团化成光屏如同一柄急斩而至的大型板斧般劈至。
哈依香兰香汗淋漓,只见她双手失措,那一条条新生之枝如蜿蜒蛇形将那斧形缠绕而下,可是那斧形来势甚强,竟使那无数枝条的形崩势碎,虽是阻了阻其强掠之势却是未见功效。斧劈之势未见分毫受阻,疾如雨燕般飞掠而来。
那鬼面人见势桀然而笑道:“小丫头,且看看鬼爷的手段!”说着手中那块镜石翻飞,竟是光形快速成形,接着一柄柄兵器之形急风骤雨般的以镜石为始向着哈依香兰刀劈斧砍而去。
哈依香兰却哪里躲得开,她身侧的花舞结界登时被先前的斧形斩破,哈依香兰花容失色,知道此命休矣。
而就在她闭目待死之迹,却闻叮当数声巨响之后,她竟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她不可置信地睁开眼来,却看到一袭熟悉的背影挡在身前。
哈依香兰不由满心欢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娇声地道:“方玉炎,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方玉炎,此时方玉炎才转过身来看向哈依香兰道:“我恰巧路过!”
哈依香兰脸上的喜悦之情一瞬间被寒容所代替,他只是冷冷地道:“难不成你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吧!”
方玉炎一脸无辜的苦笑道:“香兰大小姐,你听说过有人会赔进一条性命来看别人笑话的吗?”
哈依香兰一想事实确实如此,方玉炎能在这般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又怎么会只是一句看笑话就说的通的,她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尴尬起来,面上渐渐泛上红晕,接着声如蚊吟地道:“是我误会你了,还请方大哥见谅!”
方玉炎听到哈依香兰竟然主动向自己道歉,这比他在这里见到哈依门拓三人还令他惊讶,更何况对方竟然肯主动叫他“方大哥”,这是何等难得的恩赐!他只是一脸不愿相信的表情看着哈依香兰,哈依香兰说罢早已不胜娇羞,此时看到方玉炎一脸不自在的表情,不由地羞怒难当道:“你打得哪般心思?你是不是自认有功于我,便可用这般表情羞辱于我!”
方玉炎一愣,方才从哈依香兰难得的温柔中惊醒过来,他忙摇手不止道:“哪有!哪有!我只是一时未能适应!”
哈依香兰冷哼一声欲再发难,却听对面的鬼面人不耐烦得道:“两个娃娃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打情骂俏,是不知死活,还是不懂廉耻?”
哈依香兰听了鬼面人的话,一时颜面无存,不由地恼羞成怒地道:“你这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才不知是做了什么亏心丧德之事,我们光明正大,却哪里有你说得那般龌龊不堪!”
方玉炎看到一边哈依香兰直气地怒目圆睁,一张俏脸涨得红得发紫,恢复了她本来的面目,方玉炎看着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哈依香兰正在一通发泄之时转目看到方玉炎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禁将枪头指向了方玉炎道:“你不要以为我对你假以一点好颜色,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要自以为对我施以恩惠便可以让我给你好看!”
方玉炎被这般没来由地一通斥喝,不禁摇头苦笑道:“香兰小姐大可放心,我自愿相助,绝不贪图姑娘感恩!”
鬼面人也不由被哈依香兰弄得哭笑不得起来,他只是阴阳怪气地道:“有什么话你们小两口到地府再去说吧,我可没有闲功夫看你们在这里搬弄是非,鬼爷我可忙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