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是个穷凶之徒,既然己方落了下势,他便一门心思开始思索脱身之策,至于这个傀儡副城主,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年远遥自然看出了苗敬远的心思,他知道这里要属苗敬远最为强大,一旦他自求出路恐怕他们这些人便再无好下场可言,于是他便暗暗地躲到了士兵群里隐匿了起来。
却在这时,只听到乔宾府邸大门吱呀一声,却见姚君雪一脸欢颜地奔了出来,大声地喊道:“城主大人在此,乔宾叛党还不快快受降!”
乔宾一惊更甚,他本将姚韦藏于府中一处极其隐蔽的暗阁之中,他只允许姚君雪进到府里,原是料到他定然搜索不出,势必空手而回。
这样既保住了他的名声,又可借机诬陷于姚君雪嫁祸于己,将之软禁起来慢慢处置,这样周边的兵将就算再不情愿,迫于他的淫威也是无话可说。
但他实想不到这个姚君雪能有本事将其父找寻出来,当真令人诧异。若是果真如此他的阴谋定当败露,那他的声望甚至性命便将不保,他心思此处,便暗暗摸出腰间的匕首,准备一举相击,若是一举得手,到时再宣布叛乱或许大计可成也未可知。
他思及于此,便慢慢地向着奔出的姚君雪向里走去,果然大门开处赫然便是渺音城城主姚韦本人,但见他虽是百受折磨的病容弱躯,却是丝毫不减勃发英气,端得是位英雄人物。
乔宾更是恨得牙齿发痒,他抽出匕首大喝一声便急刺而去,姚君雪听到喊声,转头看去,但见乔宾持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向父亲冲去,她大惊失色,忙大声呼喊向着父亲扑去。
乔宾看准时机一击而发,刚刚踱出门边的姚韦自是始料不及,他本被折磨得身体病弱,遇此险情更是处理不及。
乔宾眼看就要得手,不由地狞笑起来,但是他就要得手的片刻,却不想在姚韦的身后一道蛇鞭宛然而出,堪堪束住了他刺向姚韦的匕首,接着又一道蛇鞭掠至,乔宾无法阻挡被狠狠地抽倒在地。接着两个人拥护着姚韦从门边走了出来。
樊夜听到姚君雪的呼喊之声,看向门边便随之心焦难耐,此时看到姚韦得以脱险,不由地欣慰不已。
待看到姚韦身后之人时,他更是惊喜不已。
他本是看着那蛇鞭眼熟,此时看去更是要呼喊出声。
但见姚韦身后之人正是白发玉颜的不容尊者和伤势未愈的渺阎前辈。
乔宾见势不妙便要逃走,岂料不容早已看在眼里,手中指鞭掠出便将他缠了起来。
兵将们自然看到了这边的情势,但见姚韦在不容和渺阎的护卫之下,一副病容地走到了场中,他尽量提主了声音道:“乔宾贼子阴谋叛乱,今日将之抓获,择日我将向上报告,听候审理!”
兵将们听罢一阵混乱起来,便有明智的城将带人将乔宾按倒在地,向姚韦禀报后收压入狱。
乔宾一脸垂头丧气,他向着苗敬远大声地道:“苗兄弟快快救我!”
苗敬远见大势已去,就算救下此人也只是个累赘而已,于是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装作不解地道:“乔副城主,我等本是由您邀来饮茶赏月的,却不知您竟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现在恐怕回天乏术,我等岂敢再与你同流合污。我苗某人只盼是城主大人误会了你,早日还你清白才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等不好插手,说不得便要避嫌了!”
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完全不似他所说的友人相会、诧异于乔宾的叛乱,反而自得其乐,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乔宾本拟借此人之手脱离此处再谋他图,现在看来此人薄情寡义,既然事败就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本来与乔宾一起密谋的几个人现也不见踪影,他只求这些人怕事败露相救于他,但是想到这些人为了赌住他的嘴恐怕第一选择会是杀人灭口。
他不禁悲从中来,他向着苗敬远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骂道:“苗敬远你个王八蛋,当时是你怂恿老子说辅佐我做这一城之主,到时水族江山更是任我择选,现在到了这般田地,你却要与我撇清关系,你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傻子么?你以为你逃得出这里么?”
苗敬远颜色丝毫不变,竟是一脸笑淫淫地道:“姓乔的,我实话与你说了吧,你本来在我主上的心里还有些地位,但是此时你好事已败,这个傀儡也是当不成的了,我与其费神去救一个丧家之犬,倒不如多成全我一个忠心的部下!我苗敬远既然敢在这里和你谈天说地,就不怕走不出这尺半城围!你若再要多嘴,我怕你连明日城中的审判都参加不了了!”他说道这里一脸阴森地看着乔宾。
乔宾只觉心底一个机伶,既然他从未见过苗敬远的手段,但是光看他在旬天手下的地位便知道他必是强兵能将,恐怕想杀掉如乔宾这般的不习幻力之人定是易如反掌。
乔宾知道自己就算罪大恶极,但是也未必会落到处死这一下场,现在再恶语相向,恐怕当真丧命当场也未可知,倒时以他一带罪之身,恐怕姚城主未必会派人搭救于他。
心念及此,登时灰下心来,他只觉叫天难应,叫地不灵,怪只怪当时觊觎城主之位,上了苗敬远的当,现在走错了这一步,恐怕永世再难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