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的持扇中年人看到这里,心里也不禁暗叹方玉炎的惊世之才和临危不乱的气度,方玉炎的才智自不必说,光是他那审时度势、危急之时的处理手段都是常人难及的。
那中年人看到这里不禁起了惜才之心,这样一来他心中的惜才之意和嫉才难用的心思在内心里矛盾起来。
他一边想着将此人为我所用,一边想着若是将来为敌的恐怖之处,不由地在杀与不杀之中决疑不定。
最终他决定先将方玉炎拿下,为他设下筋骨捆束之术,然后逼他就范,若是他敢不从或是难以驯服,再将他杀掉不迟。
想到了这里这个中年人不由面露喜色,继续欣赏起方玉炎和杨溢的打斗来。
所谓的筋骨捆束之术,是这个中年人得意的幻术,这一幻术便是施术于人身,以念力将对方的筋脉束缚,这样一来此人便一生受他所困,只要一起异心,他便可以施术将其筋脉轻易镇断,这样就可以轻松地了结此人的性命。
这样一来受困之人慑于他的淫威,便不得不听命于他,而就算对方之后幻力强于自己,亦是难保于心脉之险,可谓卑劣至极。
相比之下,只有鬼卜这边略显轻松,他手中的卦签大开大阖,那光屏处色彩艳丽,只教君胜那粗壮强势的藤枝碎裂无数。此时鬼卜大概已然了解了己方的情况,他心里开始暗暗焦急,只怕这场营救将会以全军覆没而告终。
天色已渐渐地暗了下来,齐宾已然带人来到了这里,而且方玉炎等人都看到了大殿所有的高处都安插了弓弩手,这些弓弩手蓄势待发,随时可以将场下的众人射成刺猬。
那中年人仍在侥有兴致地看着几人的对阵,他将身边的枯藤安排进了鬼卜的对阵之中。
中年人看了半晌似乎才见到了齐宾一样,他缓缓转过头去笑着向齐宾指着当场道:“齐城主,这可是极难见到的场面呀!你不妨也来看一看!”
齐宾用眼一扫便知道自己一方已然占尽胜场,于是他也好心情地向着场中看了起来。
他见那中年人极有兴趣的样子,便招呼下人设下桌椅酒宴,并在四周派人举起火把照亮了整个空地。
中年人坐下来指着方玉炎方向问道:“乔城主,你看那个少年怎么样?”
齐宾随着他所指向着浑身被飞刀刮得伤痕处处的方玉炎看去,有些不以为然地道:“此人根本不是杨溢兄弟的对手!”中年人轻声笑道:“我指得不是这个!”齐宾听了也不由地对方玉炎关注起来。
但见杨溢不断近身相击,飞刀咫尺相向,方玉炎身周结界成块雾状游动在身周,他似乎看准了每一处飞刀的来势,以念力控制结界将近身的十数把飞刀一一不差分毫地拦阻下来,接着杨溢的飞刀再现,方玉炎再次手指不停地捻诀,那块雾状结界随着继续变动方位,偶尔有失准的时候,飞刀错过,方玉炎便急变身形,闪腾而过。
乔宾越看越惊,方玉炎这般应敌显然是为了节省幻力真元,否则以他此时的幻力恐怕早就被杨溢消耗殆尽,但是能出此奇招,确属勇武之辈。
更加之他眼神及手诀配合之快,堪称上乘。他那般的以块雾状结界抵住杨溢的飞刀,实比杨溢的飞刀连发更见火候。
杨溢只是随心所发,虽是靠念力发刀,却是事先所思之轨迹,中途并无法改变路线,但是方玉炎却是在判断了杨溢飞刀的来势之后才开始以念力操纵结界,这份胆识和能力让人惊叹。
乔宾脸上也不由地露出敬佩之色,转头对中年人道:“敬远兄,这个少年十分了得,恐怕非池中之物!”
那中年人叫苗敬远,在旬天座下位高权重,乔宾自是敬畏此人三分。
苗敬远点了点头,缓缓地道:“若是能将此人收为我用,恐怕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乔宾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口中却应和地道:“敬远兄眼光独道,自是极有道理!”
苗敬远淡淡一笑道:“远遥!”
正在一边聚精会神看着的年远遥听到呼唤,忙毕恭毕敬地走过来应道:“您叫我!”
苗敬远用折扇指了指方玉炎方向道:“我欲派你前去助杨溢一臂之力,想看看那方玉炎还能有何奇招应付!”
若是让年远遥独自应战方玉炎,他必定求之不得,但是此时方玉炎显然已在败势,他去之不武,更何况杨溢那火爆脾气恐怕他去了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受制于杨溢。他虽心里为难,但面上却不露半点声色地道:“属下遵命!”
年远遥正要上场,苗敬远却叫住他道:“你且试试它即可,千万不要伤他性命!对了……杨溢你也告诉他一声,不要杀红了眼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年远遥点头称是,心里却觉此事不易下手,但既然那首脑有此心思,他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他身分幻影几个纵跃来到杨溢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