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双眼微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许多细小的纹路，纵横交错，遍布在隧道之中。

三女和墨阳虽然漂浮在半空中，但在前行过程里去触动到了这些纹路，留下了痕迹，结果就投影到了地面的尘土之上，留下了脚印。

“那是什么？”

程凌宇突然惊呼，指着前方隧道，那儿根本无人，但此刻地面的尘土之上却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脚印，正在往前走。

墨阳惊呼道：“不会有鬼吧。”

西陵月骂道：“鬼你个头啊，亏你还是修炼之人，什么是鬼啊？”

灰衣人停止了前进，周身涌现出一股奇特的波动。

“这地方很邪门，根据地图的提示，要从这里通往第六峰，所以这是必经之路。”

彩云问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灰衣人道：“这儿可能是昨日走廊，你们看到的那些脚印，实际上是很多年前的人留下的。”

西陵月惊异道：“假象？”

灰衣人道：“不是假象，而是他们当年留下了因果，修为不足之人重走这条路，极有可能会死在这。留下这些脚印之人，都是当年死在这里的人。假如他们是圣武一重，后来者如果没有抗衡的实力，就无法穿过，必将死在这。假如他们是圣武三重，那么危险系数就会大大提升。因此，这个地方的危险程度，与昔年死在这里的那些人的修为强弱是密不可分的。”

梦凝痕惊叹道：“这也太邪门了，凭我们自身的实力，恐怕是闯不过去的。”

程凌宇问道：“如果是昨日走廊，是否只有凶险，没有机缘？”

灰衣人道：“很多时候，凶险就是机缘，就看你能不能把握，是否消化得了。”

“怎么说？”

“这里的凶险源于昔年死去之人留下的残魂怨念，那玩意很阴毒，但却属于精神范畴。如果你有办法将部分怨毒残念收集起来，然后炼化，那也是一种机缘。”

灰衣人之言让程凌宇茅塞顿开，他在精神领域的成就很不错，但是要如何才能收集这些怨毒残魂，却又不被它们所伤呢？

这里可有圣人留下的怨念，那是由至圣化为至毒的邪念，当年有多厉害，如今就有多可怕，那绝不是灵尊可以承受得住的。

“我想试一下，你把她们保护起来，我们一起往前闯。”

程凌宇跃跃欲试，有灰衣人在旁，这是最佳的机会。

三女有些担忧，纷纷劝说，但程凌宇执意要尝试。

灰衣人没有说什么，身后显化出一个枯寂无声的世界，将三女和墨阳保护起来。

那个世界看上去很玄妙，无边无际，寂静荒凉。

三女和墨阳置身其中，可以清楚看到身外的一切，包括隧道的情况与程凌宇的情况，可感觉就像是在另一个时空，不受隧道中的法则约束。

这是灰衣人的领域，与他修炼的圣武法则有关。

程凌宇和灰衣人并肩前行，地面留下了程凌宇的脚印，整个人浑身绷紧，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萧杀之气。

程凌宇的左眼紫瞳在跳动，万劫天眼自生反应，看到了一些虚幻的身影，穿着古老的服饰，成朝着他走来。

程凌宇心思百转，永恒之春迅速复苏，两片叶子在轻轻摇晃，瞬间洞察了程凌宇的心思。

“你想借此试探一下仙葫的作用？”

“是的，我觉得仙葫很神秘，能催发星魂七重斩，使其顺利解开第五重封印，说明仙葫在精神领域方面必然拥有特殊能力。”

永恒之春道：“以你如今的修为境界，还不足以驾驭仙葫，哪怕只是完成一些最简单，最基本的事情。”

程凌宇道：“所以我要借助你的力量来驱使它。”

永恒之春没有吭声，沉默了好一会，提出了一个解决之法。

“妙用你左眼的紫瞳，可以将仙葫的虚影在眼底显化，但需要收敛万劫天眼。”

程凌宇为难道：“紫瞳是无数天痕印记与万劫天眼融合而成，密不可分……”

永恒之春道：“五行分合大仙术中的分合之术可以助你完成这一切。”

程凌宇有些意外，他对一身所学十分了解，却想不到永恒之春在这方面比他自己还要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