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我之前给你提过我师父,你还记得吗?”老烟喝了口热茶,缓缓开口。
只是他这一开口我就愣住了,自从他给我提了他的师父后,我便放在了心上。即使知道放着没用,但总是忘不掉,他这个时候提起他师父,自然不是提着好玩的。
“那个东西不会是你师父的吧?”我不敢置信的问道。
老烟点了点头:“没错,是她的,这其实是一块幸运石,虽然大的离谱,但她一直带在身上。至少我跟着她的那段时间从来没见过她离身过,直到她失踪,这块幸运石也跟着一起失踪了。”
我顿时直到老烟为何那么激动了,失踪了十几年的幸运石再次出现,是不是代表她也出现了?
可是同时我也明白顾顺章为何不告诉老烟,因为这块幸运石也很有可能是哪个土夫子从土里给挖出来的,并不能说明什么。
老烟笑了笑:“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激动,可也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说完他看向顾顺章,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顺章看了看我们,也知道老烟没有避讳我们的意思,便直接开口了:“我从陪葬坑挖掘出来的那一套小钟以及后续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吧?”
我们点了点头,他苦笑着道:“我还想要瞒着你们701,真是不自量力。”
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因为看他的样子已经明显陷入了回忆,接着他给我们讲了一段就连宁远也不知道的事儿!
那一天他从陪葬坑挖出了一套小钟,以他的眼光,一看就知道这即使不是曾侯乙编钟也和它有非常大的渊源!所以非常激动,当场就办了个小型的展台,亲自试听了音色,当时他便听到在小钟响起的时候,主墓室的方向分明也传来了一阵厚重的钟声。
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兴奋,因为那说明主墓室里很可能有一套钟,而能放进主墓室的钟是什么不言而喻。
于是他便走到了主墓室上方,想要听个真切,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样东西。
“不会就是我师父的护身符吧?”老烟摸着那石头道。
顾顺章摇了摇头:“你是老糊涂了吗?如果是护身符,我当场就拿起来了,怎么可能还落到其他人的手里。”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样细长的东西,老烟一看便抢了过去,顾顺章无奈的道:“你还说你不激动?”
“这、这是她常用的银针!”老烟一眼便认了出来:“她这一手银针入穴的搬山道人绝学出神入化,即使是我也学不来,自她失踪后这东西便也失传了,怎么会出现在曾国墓附近。”
顾顺章说他也不清楚,只是看到这根银针后,他便断定老烟师父曾经来过,或者已经死在了这里,这才想着去找黑市,让那些土夫子寻一寻有没有其他东西。
“你也知道,如果她的东西留的越多,那么她身亡的可能便越大!所以我也只想着没有,和那些人约定的时间便也长了一些,也就是今天夜里来拿东西。”顾顺章苦笑一声:“谁知道后来就出事儿了,我知道如果我留在叶家山,就几乎没有自由进出的机会,毕竟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这个队长要担很大的责任,很有可能会被武警看守住,所以只好装疯卖傻,一并进了精神病院。”
“你难道不知道精神病院更难出?”老烟瞪大了眼睛:“照我们和肖排长的交情,你要是和他求个情,放你出去一晚应该没问题吧?”
顾顺章说他不敢赌,至少精神病院里只要他说他恢复好了,那些人应该就会让他出来。谁知道那些个榆木脑袋的医生见只有他一个人好了,十分不相信,搞的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医院逃了出来。
老烟瞪大了眼睛:“你就因为拿这么个东西才装疯卖傻?”
“不然呢?我知道你这十几年来一直没有放弃,这次要是错过了,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有机会?”顾顺章一句话说的老烟热泪盈眶。
顾顺章一摆手说你也不用太过感动,我要是知道后面会惹出这么大的祸,怎么也不会装疯卖傻的。
老烟理解的点了点头:“只是所有听到钟声的人都疯了,为什么单单你没事儿?”
原本我们已经打算从这个点切入的,现在出现了一个意外,自然头疼。
可顾顺章却笑着道:“我哪里没事,其实一度我也以为自己快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生生的压住了那股冲动,慢慢的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