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线盯着蚕丝,慢吞吞的说了一句墓道不正常,随后我便看到了令我惊愕的一幕:原先这蚕丝组成的影像是一对男女,但就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墓墙上的影像竟然慢慢的变成了一队人马,就连周围连带着的蚕丝也变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扭头看向他们三个。
“在你第一次说的时候,我正要回你便发现了不对劲,所以才没有表示。”老烟解释了一句,至于其他两个人,伢仔是凭借超级的记忆力,而秋小姐压根也没发现,不过是懒得搭理我。
伢仔张了张嘴,轻声说了一句:“那股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一句话让我毛骨悚然,顿时不敢再多话,只随着他们慢慢的往回头。
可就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从背包里掏出本子唰唰写了一行字递给老烟,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烟也回的很快:见机行事。
我有些无奈,但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收回本子边走边看着墓墙,希望从里面能找出点玄机,还别说,看着看着还真让我看出点门道出来。这墓墙上的影像并不是在我们说不对劲的时候才会换,而是隔几分钟就会突然变动一次。
原本这细微的变化并不容易发现,但有了外面树林的经验,我倒是注意到了,明明前一秒钟还是一番小儿嬉闹的影像,后一秒钟却突然变成了血腥的战场。
这些影像像是突然断了层,给我的感觉就是我们突然从一个空间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似的。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一路走过去,我发现每隔差不多两分钟左右就会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不存在我每次都看错的可能。
“老烟,停下吧!”
发现了这一点我便喊停了老烟,因为这样下去也没用,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
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还是用笔记本交流,老烟问我陷入了什么怪圈?
我将沿途看到的几处突然变化的地方画了出来并且写了一句话:什么原因会导致这种情况?
随后我让他们每人想一种原因,老烟的很干脆,直接说是视觉错误,一些大墓中会设有一些微小的机关,或者一些镜片,盗墓贼一进来便会被这些机关耍的团团转。很多盗墓贼绕来绕去还在墓门口,却总也不得法,最后硬生生的累死饿死,这也是机关中比较高级的一种,这种墓就是被盗墓贼发现了一般也很难被破坏。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说的这种很有可能,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于是并没有直接发表看法。
秋小姐则觉着是幻觉,蚕丝组成的影像原本就是很主观的东西,不同的人看到的不一样,指不定前一秒钟看到的是一个样子,后一秒钟则变了一个。
我摇了摇头道:“不至于,我刚刚特意确定了,前后的影像确实不一样,就连蚕丝的位置也不同。”
听了我的反驳秋小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后将本子递给了伢仔,并开玩笑道:“可就靠你了,小百科全书!”
伢仔接过本子,动作更加干脆,唰唰的在笔记本上写了两个字:有鬼。
老烟看到笔记本上的字,直接一巴掌呼在了伢仔脑袋上:“老许都白教你了?他那么一根正苗红的老干部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封建迷信出来?”
伢仔不以为然的说我们干的哪一件事不是封建迷信,鬼怎么了,不是还有僵尸?
老烟懒得搭理他,回了一句僵尸和鬼能一样吗,便动手直接将他的答案划去,然后将笔递给我,让我写下我的看法。
我接过本子,写下两个字,然后递回给老烟。
老烟看了一眼,随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