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嘴唇翕薄的,一看就是寡情薄义的女人更是口不留德的讥笑道:“添福,人家小娘子买不起,你还跟她费什么话,快过来帮我将这几匹布搬到本夫人车上去!”
“哎!好嘞!秦夫人!”一看那女子手底下拍了拍的好几匹都是上好的云锦,店伙计立即满脸对着讪媚的笑容将手边的棉布放回了原处,然后屁颠屁颠的帮着那个矫情的女人搬东西去了。
抱起布匹的一瞬间,店伙计和那个秦夫人竟还不约而同的朝着烟染的这个方向拽拽的哼了一声。然后,一个摇摆着腰肢扭啊扭的在丫鬟的搀扶下出门,后面就跟着一条狗似的添福。
有人报以烟染同情的一瞥,不过,显然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戏码,店铺里的人该干嘛还是干嘛的继续他们的事情了。
烟染心里特别的不服气,很想要长一长脸将兜里的那两百两银子甩在那个拜高踩低的小人脸上。但又理智的想一想,人家是小人,是过惯了这种摇着尾巴巴结人的生活的,没有了自尊那是他们自己选的路,我跟他叫什么劲儿啊!
再说了,布店又不止他们一家,这家不买可以换另一家。跟这种小人生气简直伤了自己的身子,一点儿都不值得。
走出店门的时候,恰巧看见那个所谓的秦夫人华丽的马车就在她家白灵马的旁边,而葛二蛋一直注视着里面,此时见她双手空空的出来,脸上也没有了刚进去是喜悦的表情,赶紧问:“媳妇儿,怎么了?没买到?”
烟染还没回答呢,那个已经将布匹放进了秦夫人的车厢,又点头哈腰的送走了马车屁股的添福一回头看见烟染,再看看葛二蛋一身的旧衣,嘴角又讥讽的扬了起来:“瞧瞧这一身穷酸样,还想要到咱们店里买布,真是不长眼。”
说完,甩了甩衣袖,貌似怕沾染了俩人身上的灰尘似的,避过好远再兜回店铺里。
“媳妇儿,受委屈了吗?”戾眼扫过店伙计的背影,转向烟染时,又是关切的憨厚。
“没受什么委屈,只是被恶心着了!”决定不跟那种小人计较的烟染落落大方的笑了笑,然后道,“蛋蛋,你再等等,我去隔壁一家看看!”
“嗯!”
隔壁的这家布店叫做百姓布庄,朴实的店面招牌,店名也很朴实。店里面的生意也挺不错,不过,与隔壁那家店铺截然不同的是,这家店铺里的顾客更平民化一点儿了。
当然,也有几个看着衣着非常的光鲜,但不管是默默的挑着布匹的,还是正与店伙计攀谈的,面色各个都很和善,与隔壁的那一家不管是客人还是店家那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
“客人,请问你需要买什么布?”一个看着年纪不是很大的小姑娘见烟染正在东张西望,便浅笑着立即迎了上来。
“我想要买匹棉布!”烟染也回以微笑。
“哦!棉布在这边,您看看喜欢哪一匹!”小姑娘立即将烟染带到一条布案前,指着一溜排的棉布道,“这次咱们店里棉布的颜色没有进到太过鲜艳的,但质量都挺不错的,吸水性也挺好的,您自己挑吧!”